盡管佟沛帆多次強調,今天最後一天,不加班,不支援預訂,還是有很多人要坐著等。
房懷清很閑,在裡廳的躺椅上坐著,腿上蓋了層加厚的毛毯,腳邊是小火爐,與前廳的忙碌混亂形成鮮明對比。
已經下午兩點了,佟沛帆還沒來得及吃午飯。中午,他假託要吃飯,把時間全用來喂房懷清了,自己只胡亂塞了兩口。
佟沛帆忙碌的間隙裡,回頭看了眼房懷清。
房懷清在朝前廳看,沒看他,而是在看個個臉上洋溢著喜氣的人群。
房懷清四周很冷清,唯一的動態是火爐上燒起的嫋嫋茶煙。他像雪地裡的貓,隔著窗戶窺探室內的溫度。無法感受,也不能理解,只是靜靜地看著。
佟沛帆感到歉意。
下午四點,他不顧餘下客人的執意挽留,掛起了“此店打烊”的門牌。逐個打傳送走。
店裡沒外人之後,房懷清叫他:“佟哥,你吃飯吧。”
佟沛帆應了聲“好”,把中午的剩飯放火爐上熱著。
“得把對聯貼上,我還買了兩個燈籠,晚上紅彤彤的,好看。”佟沛帆給房懷清餵了口熱茶,就要起身出去。
房懷清惦記著他沒吃飯,叫他回來:“貼對聯有什麼急的?你先把飯吃了。”
佟沛帆折回來,站著,“飯不是還要熱嘛!等著也是等著。”
房懷清盯他。
佟沛帆順著他目光坐下來,“行,等著。”
躺椅坐不下兩個人,佟沛帆就坐在火爐旁的竹凳上。伸手環上房懷清的腰,把頭擱在他腿上,像個撒嬌的孩子。
店門還大開著,房懷清屈膝趕他,“起來!讓人看見。”
佟沛帆就著姿勢,雙手撐在躺椅上,起身親了親房懷清的嘴角。
房懷清抬腳蹬開他,沒用什麼力,只是提醒他規矩點兒。
佟沛帆大大方方地笑起來,捏捏他下巴,“小樣兒。”
房懷清在他的笑裡覺得臉紅,一副被調戲了的嬌羞樣。
貼對聯的時候,佟沛帆讓房懷清在下邊踩著梯子。
“可踩好了,別讓我掉下去!”佟沛帆爬上梯頂,賤兮兮地沖房懷清喊。他只是想讓房懷清多些參與感。
房懷清故意踹了梯子一腳,頂上的佟沛帆也跟著晃蕩幾下。
佟沛帆瞧著周圍沒人,壓低聲音沖房懷清說:“這麼歹毒!想害死你男人呢?”
房懷清強忍著把他踹下來的沖動,低罵:“再胡說一句試試!讓你摔下來臉著地!”
佟沛帆一天不挨罵就渾身難受,現下才開始舒舒服服地貼對聯。
房懷清在下邊指揮他:“歪了!左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