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冷著張臉。得了錢,佟沛帆問他吃不吃九茂齋的扒雞。
不回答。
佟沛帆下車去買,又順手給他捎了幾塊豆沙排。遞到嘴邊喂,他也不吃。
“怎麼了你?”佟沛帆問他。
他就是死活不說話。
“我去挖石頭,你去不去?”佟沛帆又問,“去了就一塊兒,不去在家待著。”
房懷清:。
佟沛帆在路邊把車停下,扳過他肩膀,去看他臉,“怎麼了懷清?怎麼不理我?”
房懷清垂著眼看窗外,“你愛幹嘛幹嘛,我不管。”
原來是記仇了。
佟沛帆笑著逗他,“那我要是再抽煙,你也不管了?”
房懷清眼睛有點兒發紅,委屈道,“我說了你也不聽,又怪我了。”
“我……什麼時候怪你了?”佟沛帆開始心虛。
房懷清氣他這會兒耍賴不認賬了,流著眼淚瞪他一眼。
“記不起來就算了。抽吧!愛怎麼抽怎麼抽,反正我的話你一句也不聽。別跟我過了。整天伺候一殘廢,還要被殘廢管著,說出去也怪窩囊的!”
“嘖!”佟沛帆被他說急了,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摟著人賠不是,“怎麼說話?還不想跟我過了?不抽了!我不抽了!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呢!我聽!好不好?昨晚上是我不對,今天早上還有剛剛,我說話沖了。”
房懷清哭的難過,佟沛帆忙不疊給人擦眼淚,親親臉,“懷清,我知道錯了。”
剛抽過煙,不敢這時候親人嘴巴。就親臉蛋,親眼睛,把人眼淚親幹淨。
“起開!”青天白日的,還是在大馬路上。房懷清怕人看見,架起手肘把佟沛帆推開。
他這一推,佟沛帆也委屈了,“你又嫌棄我。”
房懷清一點兒不慣著他,“我就是嫌棄你怎麼了?抽煙一天抽到晚,自己也不聞聞自己多嗆人!等你抽到老,跟我以前的師傅梁鶴乘)一樣,天天晚上咳的睡不著覺,你就知道了!”
被他這麼一罵,佟沛帆心裡就好受多了。也不顧人反抗,抱著就親了一口,親在嘴巴上。
“擔心我呢?”佟沛帆問。
房懷清嘴硬,“我才不管你!”
佟沛帆能不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把人按在角落親了個夠,親完,摸摸腦袋問:“想梁師傅了吧?”
房懷清不回答。
佟沛帆又親人,“早晚會再見的。”
房懷清罵了他之後,佟沛帆就不再沒日沒夜地抽煙了。他當晚換了更解壓的方式,這裡就不方便描述了。
當然,戒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佟沛帆答應了房懷清之後,就開始少抽,控制數量。慢慢的,才算徹底戒掉。到後來,只在應酬時,或者平時無事的時候,抽上那麼一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