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獻什麼身了我獻身?!”佟沛帆聽著莫名來氣,抄起桌上丁漢白的皮質檔案包拍他,“我跟懷清怎麼了?咒誰呢你?你跟你那紀珍珠才真怎麼了!”
丁漢白“咯咯咯”笑,“我跟我家珍珠也好著呢!你這是讓人吵了沒地兒撒氣,就逮著我不放了吧?!”
誰說不是呢?)
……
晚上回去,摟著人說下午沒找到黎小姐,下次見了一定質問她,怎麼樣怎麼樣。
房懷清敷敷衍衍,說怎麼著都行。
關了燈躺在被窩裡,佟沛帆突然叫他,“懷清。”
“嗯?”
“昨天,你說讓我幫你賣畫,拿了錢就走……是氣話吧?”跟過不去的坎兒似的,這話一直壓在他心底,一靜下來就不免要想。
佟沛帆這麼一問,把他們之間貌似和好如初的窗戶紙給捅破了。
房懷清沒答。
佟沛帆又問,“你早就有這個念頭了?”
房懷清沒法兒答。
佟沛帆知道,有些話,房懷清不答等於預設。
佟沛帆也沉默了。
原來,他興高采烈計劃建新房子的時候、費盡心思送玉墜子的時候,甚至更早,房懷清已經在想怎麼離開了。
無聲的悲傷像潮水一樣要把佟沛帆淹沒了,他微微松開摟著房懷清的手,再慢慢收回來,不知道要把手放哪兒。
房懷清抬頭看他,“佟哥?”
佟沛帆不理他,翻了個身,把背留給他。
他聽見房懷清嘆了口氣,聲音很小,但他還是聽見了。
房懷清暫時不想跟他攤牌,現在說了,他明天還有心情去瓷窯?可是早晚要說,那就明天?後天?還是再過幾天吧,念在佟沛帆今天給他寫信的份兒上。
房懷清湊過去,腦袋抵著佟沛帆的後背,“你轉過來。”
佟沛帆安靜幾秒,還是轉過來了。
房懷清蹭他懷裡,仰起脖子去親他的嘴巴,太暗,親到了臉。
“我說的氣話,你不開心個什麼勁兒?”暫且哄騙著他。
佟沛帆又重新摟緊人,語氣帶了點兒咬牙切齒,“最好是氣話。”
房懷清覺得好笑,某人就跟受了什麼委屈的小狗一樣,氣呼呼、委屈屈。可一叫他,又立馬湊過來。
“哈哈哈……”房懷清笑起來。
佟沛帆莫名其妙,聽著他笑完,嘴巴貼過去要溫存。
膩膩歪歪半天,嫌不夠,要跟人深入交流。
房懷清今天略微理虧,就隨了他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