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見二樓陽臺上有亮光,車停在院子裡,佟沛帆抬頭看,原來房懷清給他留了盞燈。
佟沛帆匆匆進屋洗澡,洗完裹上睡袍去找人。
房懷清早被吵醒了,躺在床上等。
佟沛帆照例開床頭燈,先湊上去親一口,“合同簽了。”
“嗯。”房懷清毫不掩飾語氣裡的敷衍,“恭喜,趕緊睡。”
又好笑又無奈,佟沛帆問,“怎麼一點兒都不高興?又怪我吵你了?”
房懷清連敷衍都懶得敷衍,看著他不回話。
佟沛帆又問,“陽臺上的燈是你留的吧?”
房懷清應了聲,“嗯。”
“今天長良心了?”佟沛帆伸手環著人,笑吟吟道,“我老遠就看見了。”
房懷清向來心口不一,“怕你死外邊兒。”
佟沛帆倒不氣,知道這祖宗是抱怨自己天天不著家,還晚歸。
親親嘴巴,“不就這幾天嘛,明天跟我去瓷窯?老窩在家裡怪悶的。”
湊得極近,房懷清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兒,從佟沛帆身上幽幽發散開來。
不是洗澡用的檀香皂,不是薄荷味兒的洗發水,也不是清新的牙膏。那香味兒混在淡淡的酒精裡濫竽充數,甜膩的基調,不算特別濃。前調類似茉莉清甜,後段的玫瑰侵佔意味極強,鑽人鼻腔。
房懷清皺鼻,“你今天去哪兒了?”
佟沛帆微愣,答,“不是去跟人簽合同嗎?怎麼了?”
回家之前,佟沛帆在瓷窯換衣服,又灌了兩杯酒,自以為藏得很好。
跟他這麼多年,第一次從他身上聞見女人的香水味,還是洗過澡之後。
不想拆穿他,“一股子酒味兒。”
佟沛帆暗暗鬆口氣,明目張膽的跟房懷清演,“喝了一下午,能沒酒味兒嗎?”
摟著人睡。
佟沛帆在香坊喝了一肚子安神助眠的養生茶,效果很快就顯現,睡得死狗一樣沉。
房懷清徹底失眠。
香水味恰到好處的氤氳在呼吸之間,某人疑似在外偷吃了東西,精力不濟,幾乎倒頭就睡。
救命,想起了一句歌詞,小房子唱正合適:“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那是我鼻子犯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