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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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八才正式開工，佟沛帆和房懷清終於能好好休假了。外面天冷，折膠墮指，哪兒都不想去，只想窩家裡。
也沒什麼親戚朋友，不需要串門拜年。
佟沛帆天天變著花樣給房懷清做飯吃，餃子、炒牛裡脊、紅燒排骨、四喜丸子、冬菜餛飩、鮮雞湯……
還有各種打發時間的零嘴兒。糖果瓜子、花生米、葡萄幹、小餅幹、花生酥豆沙排……
房懷清覺得自己要長胖，天天除了吃飯，就是和佟沛帆抱著看電視，有點兒醉生夢死的感覺。
但兩個人都喜歡這樣。
一個人，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叫渾渾噩噩。
兩個人就不一樣，那叫生活。
躺床上看電視，電視只充當背景板，營造氣氛。看著看著，佟沛帆低頭親一口懷裡的人，跟他說些有的沒的，遞口水，喂塊兒酥糖。
懷裡的人溫軟，暖氣烘得臉頰微紅，帶著點兒平日裡沒有的笑意，話也多了些。
“明天想吃什麼？我囤了不少東西，哦，對了！還有蝦呢，差點兒把它們忘了，一直養在水缸裡。”佟沛帆提議，“明天給你做蝦吃。”
房懷清嘟囔，“我都吃胖了。”
“你能胖到哪兒去？”佟沛帆手摸上他的腰，輕掐，“一點兒肉都沒有。”
有點兒癢，房懷清笑，“你把我喂成豬才滿意？”
佟沛帆也笑，“不至於，就是想讓你再稍微胖點兒，太瘦了。”
對視。
心有靈犀似的，一個低頭，一個微微仰頭，接了個吻。
接完吻，房懷清就安安靜靜靠在佟沛帆懷裡，看著溫順乖巧，跟貓似的。
每每這種時候，佟沛帆心裡都會升起一股滿足感。在外面看似冷言冷語，沒半點人情味兒的人，只在他面前表現出依賴和溫熱的一面。
獨屬於他。
房懷清戒心重，對陌生人和陌生的環境總是持有戒備。佟沛帆垂眼看，房懷清現在是很放鬆的狀態，甚至有點兒放空。頭埋在他懷裡，眼睛盯著電視的熒光，被子裡和他的腿自然交纏。
完全適應了彼此的存在。
輕松愉悅的時光往往一閃而過，只有痛苦磨難才會讓人覺得度日如年。假期就是前者最好的範例。
正月初八，又要開始早起晚歸。
當天早上去瓷窯，房懷清睡了一路。夥計技工，還有助理楊誠都精神飽滿的等在瓷窯門口，準備好迎接新一年的忙碌。
房懷清打了個哈欠，不是很理解。
新的一年，佟沛帆開始手把手教楊誠一些真東西。比如，精品瓷的各項配比，燒製成品的合格鑒定，訂單核對處理……這些都是能看見的東西，相對不難。還有一些不可視的東西，比如怎麼去應酬，接待不同的客戶，簽單時怎麼培養回頭客、注意事項，有人來鬧事怎麼處理……
佟沛帆有意讓楊誠進一步接管瓷窯，因為今年他要更多的跟丁漢白去拉單子、談合作。
只一個r.onny還遠遠不夠。古玩城現在已經完全發展起來了，每個店鋪都滿滿當當，對基礎配貨的需求逐漸減少。市場開始傾向於更高質量的瓷器古玩，質量高，數量就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