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看見被子裡的人明顯嚇得一哆嗦,佟沛帆也醒了,倒是沒覺得不好意思,甚至客套了一句,“你怎麼來了?坐坐坐!”
說著就翻了個身,把房懷清放沙發上。房懷清從被子裡探出頭,臉皮薄,赤著臉沒好氣的掃了丁漢白一眼。
丁漢白莫名想笑,但忍住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不單單我看見了,你們那個小助理也看見了。”
佟沛帆:“看見什麼?”
房懷清暗戳戳踹了他一腳,看人的眼神像是要把佟沛帆瞪出個洞來。這下可好,連楊誠都知道了,他回去跟他表哥一學,大家可不都知道了?
房懷清想踹死他的心都有。
佟沛帆輕咳一聲,錯開房懷清的目光。
丁漢白心裡偷著樂,回去可有笑料給他家珍珠講了。
房懷清把目光移到丁漢白臉上,語氣不善,“你來幹什麼?!”
丁漢白趕緊給自己洗幹淨,“我找佟哥有事兒,小助理帶我來的辦公室。敲門沒人應,開門就看見了唄!”
又補充,“我讓那小助理去忙了,還交代他別多想。”
那就肯定會多想。
“哦對了,你來有什麼事兒?”佟沛帆轉移話題。
“佟哥,瓷窯的工作你忙完了吧?”丁漢白問,不然怎麼有時間和閑情摟著人睡。
“我剛忙完你就過來了。”佟沛帆似乎有些不滿,“狗鼻子啊你?”
丁漢白笑,“來得巧也來得不巧。”
“我最近拉了個大單子,能不能談成還要另說。佟哥,下週六迎春大道上的國際酒店,咱們一塊兒去跟金主吃個飯。”
“不介紹介紹你那金主?”佟沛帆問。
“記好了,金主叫r. onny。他在國內外開了很多畫館、瓷館、玉石館,反正跟古玩有關的,他都感興趣。他聽說這兒有古玩城,有瓷窯,要特地過來參觀。”丁漢白介紹道。
佟沛帆問,“外國人?”
“中國人,國內國外都待過。”
房懷清總結,“假洋鬼子。”
丁漢白繼續道,“他開的那些畫館啊瓷館啊都是盈利性的,收門票賺名氣。不僅需要精尖品,還需要大量的基礎配貨來更新貨源。這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咱們要是把這一單談成了,生意上就能迎來轉型,越做越大不是問題!”
“所以,我就需要把會客室好好佈置,擺些品相好的瓷器,交代好夥計們,到時候等那假洋鬼子來參觀?”佟沛帆盤算著自己的任務。
“還有,”丁漢白看了房懷清一眼,“有個不情之請。”
“說。”佟沛帆言簡意賅。
“我託人打聽到,金主在名畫、仿畫上頗有研究,最早也是做這個發家的。所以想借房哥以前的畫一用,用完就物歸原主,也能為談成合作增加可能。”看房懷清的反應,“反正時間還寬裕,你們考慮考慮,過兩天我還會來。”
“你要那副最長的,還是我所有的畫?”房懷清問。
丁漢白答的坦率,“可以的話,全部都想借。”
借一副兩副還好說,丁漢白一下子要全借,房懷清心裡不免猶豫。
佟沛帆替他答,“我們考慮考慮吧,過兩天給你答複。”
送丁漢白走的時候,佟沛帆多說了幾句,“懷清心裡有顧慮,他作偽得罪人,雖然過去很多年了,但陰影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