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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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苦夜短。
第二天一早,佟沛帆醒了。
昨天晚上可沒少出汗,睡前又摟著房懷清,這一覺醒來,又出了一層薄汗。
佟沛帆爬起來,邊穿衣服邊叫房懷清,“懷清,起來了!”
平時喊一遍,房懷清就起了。估計是昨晚弄狠了,房懷清現下還賴在床上不動,眼睛都沒睜。
床上和地上淩亂的扔著昨天晚上褪去的衣物,佟沛帆撿起褲子穿上,把房懷清的衣服都丟進髒衣簍,去櫃子裡給他找了幹淨的衣服放在床上。
沖了個澡,把昨晚剩下的包子熱著,再把粥熬上,又去叫房懷清。
“懷清,起來吧!”佟沛帆坐在床頭叫人。
房懷清哼了一聲,顯然是沒睡夠,從混沌慢慢到清明,看清了眼前的人,又想到他昨晚的野獸行徑。
腰痠、乏力,哪兒哪兒都不舒服,更是沒有好臉色。張嘴想讓他滾,“別煩……”嗓子嘶啞,罵人都不利索。
佟沛帆熟門熟路地端起一旁的水,遞到房懷清嘴邊,往上一抬,溜進房懷清嘴裡。
“今天跟我去窯廠嗎?”佟沛帆承顏候色,問道。
“不去!”房懷清不耐道,又要縮回去睡覺。
佟沛帆猜到他會這麼說,順著他的意思,“行,不去就在家等我。那也先起來,我給你喂完飯再睡。”
房懷清現在什麼胃口都沒有,只想睡覺,但還是讓佟沛帆給提溜起來了。
房懷清赤身裸體的坐起來,身上還殘留著昨晚的痕跡,半淡的牙印,脖頸和胸膛上的吻痕還泛著紅。
佟沛帆喉嚨發緊,一股子邪火“蹭蹭”往上湧,但手上給人穿衣服的動作規規矩矩,不敢再不老實。現在這種情況,頂多就是這幾天不給碰。要是不知好歹、沒丁點兒眼力見兒的再犯渾,那這個月估計都沒戲。
別問,問就是前車之鑒。)
穿好衣服,房懷清伸腳去找拖鞋,佟沛帆蹲下,嫻熟的拉過腳腕幫他穿上襪子,再把拖鞋套上。哪怕是大夏天,房懷清也習慣穿著襪子。這才懶懶散散的站起來,往洗漱間走。佟沛帆跟前跟後的伺候著,全然沒了昨晚發狠時的氣勢。
沒什麼胃口,包子房懷清只咬了兩口就不吃了,剩下的都進了佟沛帆的肚子。粥喝得倒是多,大抵是渴了的緣故。
這兩個人吃飯的樣子倒是天差地別。一個不緊不慢,小口小口,跟貓吃東西似的,細嚼慢嚥,還要看看幹不幹淨、合不合胃口;另一個為了趕時間,活似殘風掃落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了再說。
可前者就算再餓,也沒有狼狽樣;後者不管再急,也耐得下心慢慢喂。
走之前,佟沛帆往杯子裡接些水放在桌上,杯子是吸管式的,方便房懷清喝水。把碗筷一股腦全扔進水池,等晚上回來再洗。
“懷清,走了!”不等房懷清答話,就抄起桌櫃上的一沓子訂單和賬目,急匆匆開車走了。
丁漢白的古玩城昨兒個才剛開業,這些日子他們兩口子可有的忙了。佟沛帆也忙得腳不沾地,瓷窯這些天就全靠他看著了,一大批慕名而來的訂單要簽,還有手底下積壓的訂單也要核定交貨。
潼窯是老窯了,設施和夥計都齊全。丁漢白還琢磨著過些日子在附近盤一個新窯,又是一項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