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程北掃了他一眼。
江燃剛去給自己手機充上電,往床邊走時就聽到程北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抬手在程北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程北扭頭,疑惑地瞪著他。
江燃盯了他一眼,走到謝泛身後坐下。
不大一會兒,程北轉了個方向,讓謝瑞霖看他手機。
“厲害吧?”程北一套絲滑小連招帶走了對面的射手,“哥跟你說,遊戲和學習同等重要,幹學習人會變笨,你要邊玩邊學才有用。”
“我初高中都是燃哥幫我補的課,你可以問他,我是不是邊玩邊上的工大。”
謝瑞霖沉吟片刻,工大,好熟悉的學校。
“燃哥也會給我補課,”謝瑞霖虛心求教,“我以後是不是也會考到工大?”
“這就不一定了,”程北說,“這玩意兒也不是世襲制,哪能老師在哪學生就在哪,而且你一個a市的跑西北是瘋了嗎?你學習真不好?”
“嗯……”謝瑞霖低頭看他玩遊戲,“不是很好,都沒考進過年級前十。”
程北手指一頓,連招斷了。
“不是弟弟,你是不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程北瞥了他一眼,“你是必須得考a大才行嗎?”
謝瑞霖想了想,點頭。
確實是這樣,爸媽是這麼要求的,比起他哥,他已經落後了很多。
“那你會很累了,”程北對局結束了,沒再開新對局,“我教你玩遊戲吧,玩遊戲不影響考a大,該學的時候學,該玩的時候玩,燃哥說的。”
江燃當時給程北說這話時的情景是因為他太愛玩了,是用來約束他的話,到了謝瑞霖這裡,竟變成了偶爾的放縱。
還挺神奇。
謝瑞霖猶豫著點了頭,下了遊戲。
江燃看謝泛打牌的同時也在留意窗邊那倆,程北和謝瑞霖四捨五入勉強能算是同齡人,而且他天性好動,喜歡玩,或許會讓謝瑞霖更輕鬆一些。
他們這邊打牌的一堆人,年紀最小的都二十二了,比謝瑞霖大了最起碼兩個代溝,那真是雙腳都踩在溝裡了,挺難溝通上。
“換人吧,”岑語倩攏了攏頭發,動了動脖子,“我先回房間睡了,今兒起太早了。”
“記得反鎖好門,明早我過來叫你,”梁遠叮囑她,隨後轉頭看向江燃:“你來,我要把我失去的全部都贏回來!”
謝泛贏了不少,可以說是血洗。
江燃沒推脫,接替了岑語倩的位置。
一個小時後。
梁遠哀嚎:“江燃,你不是不會玩嗎?”
不是不會,只是經驗少而已,江燃心想。
“有腦子的都能贏你。”謝泛說。
“那程北沒腦子。”梁遠喊。
正在帶謝瑞霖上分的程北:“人身攻擊,人身攻擊!”
為了明天的行程,幾人玩到十一點便散了場,各回各的房間。
走的時候謝瑞霖和程北還在遊戲中,非常忘我。
“早知道我就帶謝瑞霖玩遊戲了,”江燃把自己摔上床,“我看他話都多了。”
謝泛進來趴在他身上:“你還玩遊戲?”
“之前也玩,後面打定主意要考研就解除安裝了,”江燃推了推他,“起來點兒,要被你壓吐了。”
好努力的小狗。
這麼努力的小狗,是他的。
謝泛撐起身,眼中帶著笑意在他唇上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