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
謝泛親他的背,聲音很低:“他睡了。”
……
程北距離最遠,到酒店比江燃他們晚了兩個小時。
江燃和謝泛一起去酒店門口接他,也就一個學期不見,江燃發現程北好像和他一樣高了。
這不公平了吧?他上大學為什麼一厘米都沒長?
“好久不見——”程北蔫了吧唧地抱了抱他倆。
“怎麼了這是?”謝泛在他肩上拍了下,差點給人拍跪下。
“我暈機,”程北白著一張臉,抓著江燃和謝泛的胳膊,“快送我去房間,我感覺我不行了。”
江燃嘶了聲,架著他就走了,謝泛跟在後面給他辦入住。
房間安排的是程北和謝瑞霖一間,進去時謝瑞霖正坐在窗邊看家裡的監控。
夜夜正在撓沙發,非常賣力。
謝瑞霖剛想在監控裡讓它別撓,房門嘀嘀響了聲,江燃架著個喝醉了似的男生走了進來。
“燃哥?”謝瑞霖驚訝到原地起立,“不是去接人嗎?怎麼給揍成這樣?”
程北聞言抬頭看向謝瑞霖,滿臉“你在說什麼屁話”。
“他暈機,”謝泛從江燃手裡接過程北,給他丟到床上,“躺著緩緩,有事兒可以讓謝瑞霖幫你弄,他弄不了的再找我倆,我們住對面。”
程北蹬掉鞋,蹭到枕頭上,眼已經閉上了,抬手比了個ok。
交代完江燃和謝泛也沒再留,從房間退了出來。
原定遊玩專案明天才開始,今天下午是專門留出來休息的。
“出去轉轉?”謝泛問。
“行,”江燃把拉鏈往上拽了拽,“真挺冷的。”
謝泛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天這麼冷,牽個手嗎男朋友。”
江燃愣了下,笑了出來。
他倆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純情的時候了,平時都各忙各的,上次牽手還是在床上。
江燃手指從他指縫裡擠進去,攥著他的手插進自己兜裡。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兩人走到了山腳下的市集,江燃一下就被燒烤架上一團黑色的東西吸引了視線。
有點像在烤炭,不確定再看看。
謝泛也看到了,探頭問老闆:“這什麼?”
“烤松塔,”老闆笑著說,“嘗嘗?本地特色。”
謝泛掏出手機:“來倆。”
“好嘞,”老闆指了指旁邊的收款碼,“二十五一個。”
“一個吧,”江燃沖謝泛豎起食指,“一個就行。”
謝泛點頭應了,付了錢。
老闆讓江燃挑一個,他隨便選了個順眼的。
只見老闆拿了個布袋子把松塔裝在裡面,用錘子在桌上砸了很多下,最後把砸出來的松子倒在了袋子裡。
“原來是吃籽的嗎?”江燃拿了顆放進嘴裡,“我以為生啃呢。”
已經在想什麼姿勢啃不會弄髒臉了。
“我說你為什麼只要一個,”謝泛沒忍住笑了,“我錯了,你才是學習學傻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