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瑞霖在次臥寫作業,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像往常一樣和謝泛打招呼,隨後轉身回房間。
不過今天還沒來得及回去,江燃舉著貓給他看:“你哥帶回來的,新成員。”
謝瑞霖步子停了,猶豫著過來在江燃面前站定,抬起手看著是想摸一下,但在即將碰到時又收了回去。
“我可以摸嗎?”他抬起眼認真地問。
江燃愣住了,沒想到他會小心翼翼到這個地步。
“隨便摸,”謝泛脫掉外套,扯著領帶,轉頭去主臥換衣服,“帶回來就是陪你玩的。”
謝瑞霖笑了下,在小貓頭,“可以給他取個名字。”
謝瑞霖茫然看他:“不應該你或者哥哥取嗎?我語文不好,取不好名字的。”
“還扯上語文了,會說話就能取,”謝泛換好衣服出來,“我倆取的話就叫它咪咪。”
咪咪有些太普通了,謝瑞霖捏著小貓爪墊,想了想,問:“可以叫夜夜嗎?夜晚的夜。”
因為黑嗎?
如墨一般的黑夜,所以叫夜夜?
這要是嘴瓢怎麼辦?
夜夜、夜夜……
爺爺。
很難不應一聲啊。
“行。”雖然江燃心裡想了很多,但他沒反對,謝瑞霖現在太需要肯定了,總覺得自己哪哪都不好。
於是,謝瑞霖就夜夜、夜夜地叫。
不知道是不是小貓的一切都歸他管,讓他覺得自己其實還是一個很有用的人,他的狀態比剛來的時候好了些。
放學回來會時不時和做完實驗回去的江燃說一會兒話。
夜夜在謝瑞霖的精心照顧下,臉盤子圓了一圈。
不知不覺入了冬,謝泛去公司的頻率明顯下降,他的工作已經基本轉交到他爸媽手上了,偶爾去一下也是有不清楚的地方需要他詳細說明。
謝瑞霖脫離管束三個月,總算是重回昔日呆傻。
某天他上完學回來抱著貓去找謝泛。
謝泛在碼字,他就和貓坐在旁邊看。
終於。
“你能不能抱著你爺爺出去?”謝泛忍無可忍,“坐這兒監工呢?”
謝瑞霖嘿嘿一笑,舉著貓爪在空中揮揮,轉頭又去客廳坐等江燃。
江燃今天被一組資料搞得頭疼,回來的有點晚,換鞋的時候被像雕塑一樣的謝瑞霖嚇了一跳。
“等我呢?”
謝瑞霖點頭,放下貓從口袋掏出成績條遞給他:“我班級第三了。”
“嚯,厲害啊,”江燃接過看了看,沒有偏科,年級十八,“讓你哥寒假帶你去玩。”
謝瑞霖咧著嘴笑了笑:“我還沒好意思跟我哥說。”
江燃在他頭上按了下,還沒等他去書房,謝泛已經出來了。
按理來說,平時是會抱一下的,但謝瑞霖今天沒回房間,這個抱就變成了摟肩。
“去玩吧,我有幾天假,”江燃背在後面的手在謝泛背上摸了摸,“正好程北也一直唸叨要去玩,這次可以約一波。”
“行啊,”謝泛扒拉了幾下謝瑞霖的頭發,“快歇歇腦子,別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