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李森有點上頭,伸長胳膊舉杯,“這一杯,敬過往,也敬未來,茍富貴!”
“勿相忘!”幾人同時應和,笑著將酒杯撞了上去。
至此,校園生活,徹底結束。
……
“等等!”張天逸喊了聲,“我和江燃還有三年呢!”
“這些綠植得送人了吧,”房間裡挺亂,所有東西都被翻出來重新打包,江燃看著一陽臺的花花草草發愁,“咱也不好帶走,放這兒也沒人澆水。”
謝泛湊過去,盯著綠植想了會兒。
掏出手機發了條訊息。
“有人,”謝泛晃了晃手機,“程北不是高考完了,讓他來澆,祖國的瓦片總得先學會為花花草草遮風擋雨吧。”
江燃盯著他,半晌:“也行。”
畢竟養這麼好,他也不太忍心送人。
“他第一志願填的工大,”江燃說,“按照歷史分數線和位次來說,他沒什麼問題。”
“嗯,這房子先續著,總得讓你想回來的時候有個地兒落腳,”謝泛把地上的破箱子拎起來放在一邊,看了一圈,實在忍不住說,“要不叫家政吧?我真有點不知道從哪下手。”
江燃看著他搖頭,少爺就是少爺,一幹活就想找家政。
程北來得很快,謝泛去開的門,差點沒認出來。
高中三年吃化肥了,這身高快趕上江燃了。
“謝哥!”程北看著他兩眼放光,“咱啥時候再打球?我覺得我現在應該能比你厲害。”
謝泛看了看他的胳膊,右胳膊明顯比左胳膊粗。
這幾年真沒少練啊。
於是他果斷拒絕:“先幫你燃哥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好,我快沒地兒站了。”
程北為了能打上羽毛球,十分賣力地搬來搬去。
終於在兩個小時後,讓這個房間恢複了它原有的整潔。
收拾出來要帶走的東西裝了兩個行李箱,並排放在客廳。
程北後知後覺:“你倆要走啊?”
江燃洗完手出來,從冰箱拿了瓶水給他:“對,我去a市讀研,你謝哥的話,他家就在a市。”
程北接過水噸噸噸灌了幾口,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
他皺著眉,分外疑惑:“你倆怎麼怪怪的,他家在a市,你就考去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