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人工:我剛好有份檔案改了三次了,我去試試!
西西:補藥啊!你現在去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戲精學院優秀畢業生:說清楚,哪個槍口?
辣條董事長:說清楚,哪個槍口?
蝦仁不眨眼:說清楚,哪個槍口?
……
接下去都是一堆一模一樣的話,江燃也想問了,說清楚,哪個槍口?
興許是太久沒見,當天下午回到謝泛暫時租住的房子,還沒看清楚陳設就被抵在了牆上。
謝泛今天上班,穿的是西裝,扯完領帶不知道是什麼給了他靈感,轉手就纏在了江燃眼睛上。
從玄關到沙發,從沙發到餐桌,最後晃晃悠悠進了臥室。
打翻了一杯水,太激動扒拉掉了餐桌上的抽紙盒,好懸沒把臥室窗簾拽下來,幸好及時換了地方。
下午飯沒吃,等到一切結束,江燃感覺自己困得快睜不開眼了,但又餓,餓到睡不著。
“吃什麼,我點,”謝泛坐起身摸出手機,一隻手還在江燃腰上輕輕捏著,“疼嗎?”
“這是能放在一起問的嗎?”江燃聲音已經啞了,像感冒了一樣,“哎,我隨便吃點吧。”
“你這幾個月沒鍛煉吧?”謝泛笑著問,“這就不行了?”
江燃拍開他的手,也坐了起來:“確實沒怎麼鍛煉,光顧著學習了。”
“不急,”謝泛在他臉上親了下,“等考完我陪你練。”
“嗯,所以……”江燃轉頭微笑看他,“你這兒為什麼裝備這麼齊全?”
謝泛看他這個表情就想笑:“過年的時候買的啊,當時不是說要來。”
“哦,”江燃聲音弱了下去,“沒過期吧?”
“沒吧,”謝泛撈過瓶子,“有感覺哪裡不一樣嗎?”
涉及這種話題,江燃比較容易自燃,他沒說話,拿著謝泛的手機專心研究吃點什麼。
“我倒是能感覺出來你哪不一樣,”謝泛手指點在他腿上,“你這屁跳反射蒙著眼更嚴重,幸好你沒鍛煉,不然我都按不住你。”
江燃一頭撞在枕頭上,拒絕交流。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如此,白天謝泛上班,晚上回來上江燃。
謝泛累不累不知道,但江燃覺得自己真頂不住,快散架了。
唯一的好訊息就是他發現謝泛的睡眠好了很多,不說秒睡,但半小時內一定能睡著。
一切都在變好。
江燃在a市待了十幾天,期間和謝泛一起去看了升旗,也算是完成了來a市必打卡專案之一。
回去後又開始投入學習,距離研究生考試也就剩了四個月左右,江燃每天早六晚一,週末抽空去給程北補四小時課,日複一日。
等考完電路原理出來的時候,江燃突然感覺自己全身都輕了,要不是旁邊有樹可以讓他撐著,他估計當場就要飛走。
像氣球、像蒲公英、像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飛鳥,在這一刻失去重力影響。
從考點出去時他才接收到外界訊息。
笑聲、哭聲、嘆氣聲等等,各種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心中空落落的,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一想到考完還得等成績,這口氣就又緊了起來,揮之不去的矛盾感將他包圍。
“江燃!”
江燃猛地抬頭。
學校門口警戒線外,謝泛正揮著手:“近鄉情怯啊?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