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已經這麼無趣了嗎?
於是又一次,謝泛掏出手機什麼訊息也沒發,只盯著自己的桌布看了好大一會兒,又點進相簿。
看合照比了個耶的江燃,湖邊影片裡喊著讓他刪照片的江燃。
往下翻,還有剛在一起時尷尬到扭曲著進浴室的江燃、睡著的江燃、在小區門口拍的需要仔細辨認才能認出來的江燃。
……
看著看著就想去找他,但去了又怎樣呢?他還是得回來。
或許江燃也不知道說什麼,總之兩人上次發訊息還是在除夕,以新年快樂展開話題。
“你還好嗎?”
“我還好。”
“你呢?”
“我也還好。”
到這兒就停了。
江燃朋友圈更新挺頻繁的,謝泛看著他去打臺球,去放風箏,還錄了段很帥的茶藝影片。
這些原本帶他一起玩過的東西,全發在朋友圈了。
江燃像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又繼續像棵樹一樣活著,筆直挺立,不分給任何人目光。
因為這些,謝泛沒想到會在六一零點收到江燃發來的生日快樂。
或者說是不敢想,他怕江燃忘了,也怕江燃已經不在意。
不過快樂不了一點,他看到這條訊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到了公司才看到。
這小半年都在調整作息,零點早都睡了,誰會等一個不撒手也要跑的小狗訊息。
想到這兒,謝泛的視線不自覺飄到電子小狗身上。
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把它耳朵上的黑漆摸沒了,倆耳朵鋥亮,像是在豎著耳朵聽人講話。
於是他喊了聲小紅,準備譴責下江燃的冷漠無情。
可沒想到喚醒後,卻一句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只一遍遍喊江燃的名字。
小狗不厭其煩的回複:想我了?
想啊,怎麼能不想,人心都是肉長的。
謝泛搓了搓臉,撐著頭盯著眯眯眼的小狗,鬼使神差地喊了句:“燃燃。”
這個稱呼他不常叫,有點膩歪。
喊完他都笑了,人都不要你去西北了,都限制你出行了,還這麼想著念著,怪丟人的。
不料他才剛笑出來,小狗就原地跳了下,搖著尾巴說:“我在哦~”
謝泛頓住了,呼吸都輕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
於是他又喊了聲:“燃燃。”
小狗重複:“我在哦~”
“燃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