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下，謝泛便睜開了眼。
“看我睡覺呢？”謝泛聲音還有著剛醒的沙啞，“好看嗎？”
“好看，”江燃摸了摸他的臉，“第一次見你睡著。”
謝泛笑了：“我還能總不睡覺嗎？那不得猝死。”
“最近確實好了不少，”謝泛伸手抱住他，“可能沒什麼壓力吧，不焦慮了。”
“你還焦慮？”江燃嗓子差點劈叉。
“嗯，”謝泛放開他，“快去洗漱喝點水，都快鴨子叫了。”
“你焦慮什麼？”江燃邊下床邊問。
“焦慮資料啊，”謝泛說，“寫小說不都焦慮這個，要是成績不好就得回家繼承公司了。”
江燃：“……”
一時有些聽不出是在玩梗還是真情流露。
但他總算知道謝泛也不是什麼都盡在掌握，也有他擔心的事情。
感覺離自己又近了一步。
江燃洗漱完已經是八點，兩人去樓下吃了早飯。
從這兒開車不用像公交一樣繞路，大概一個小時就能到學校。
謝泛把他送到校門口，看著他刷卡進去。
張天逸酒量也差，今天來教室時還一副沒睡好的樣子，課本都帶錯了，還一錯錯倆。
江燃只好跟著老師的ppt走，一節課倒也沒有聽不懂的地方。
課後，張天逸跟著江燃往食堂走。
他按著自己宿醉的腦袋，感嘆道：“哎，咱宿舍就剩我一個單著了。”
“嗯，你也想談？”
“還能有不想的？”張天逸說，“但是我要考研，準備去大城市發展，現在還沒定好去哪，所以還是先不談。”
“哎，對了，謝泛不是a市的嗎？”張天逸看著他，“你是不是要考a市？”
江燃愣了，他不太會去想這些東西。
未來的事，他沒有具體的想法。
“難道不是嗎？”張天逸見他一臉迷茫，自己也跟著迷茫了，“總不能讓他待咱們這小破地方一輩子吧？”
“我還沒想過。”江燃如實說，“我好像……別人不提的話，我想不到這些事情。”
“哦……”張天逸抓了抓頭發，“你家裡人也不提這些嗎？未來規劃什麼的？我本來也沒想法，都是我家裡人說我才知道要準備些什麼。”
江燃垂在身側的手動了下，微微搖頭：“可能他們也不是很瞭解。”
“行吧，”張天逸抬手搭上他的肩，“那我以後要幹什麼就告訴你，你可以參考參考，我家是老師聚集地，能把咱們後半生都規劃的明明白白。”
江燃頓了好幾秒，才笑著說了聲：“好。”
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好像自打謝泛無意間闖入後，便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和他say hi了。
如果非要形容……<101nove.語言課本上的那句：“heo o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