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分鐘截止，現寫是不可能了，江燃問：“有答案嗎？借我抄一下。”
張天逸從桌上撈起兩張紙給他：“我的，談戀愛果然影響學習啊。”
是啊，談戀愛果然影響學習，這週末回去譴責謝泛。
宿舍晚上十一點熄燈，謝泛在十點五十發了張自拍，他懷裡抱著五角星，下巴抵在其中一個角上，眼睛微微眯著，看起來有點……騷？
幾秒後，他又問：能視個頻嗎？你可以不說話。
江燃被他撩撥的頭腦發熱，想也沒想就答應。
他提前開了靜音，影片打過來時沒有鈴聲。
這麼晚打影片讓他莫名心虛，為了不讓室友發現，他靠在床頭，裝作在玩手機，眉頭緊緊皺著，像是在看什麼嚴肅文學。
“這麼苦大仇深？”謝泛笑著捏了捏五角星，“你的呢？抱著還是當坐墊了？”
江燃清了下嗓子，把五角星也拿出來抱著。
“想我了嗎？”謝泛問。
江燃又清了下嗓子，點了點頭。
“我也想你，”謝泛說，“你們學校我能進嗎？”
江燃再次清嗓子，點頭。
“那為什麼每次都讓我送到門口？”謝泛說，“你打字回啊，再吭唧你室友得問你在幹嘛了。”
哎，真是傻了，竟然連這個都沒想到。
江燃怕湊太近自己的臉會扭曲，於是伸著胳膊打字。
“你幹嘛呢？”張天逸爬上床，“預防近視？”
耳機裡謝泛已經在笑了，江燃隨口嗯了兩聲，關了手機攝像頭，拿到面前繼續打字。
“哎，又不預防了？”張天逸又問，“你這時間是不是太短了？能有用嗎？”
謝泛笑得更大聲了。
“燃啊，掛了吧，”謝泛說，“我就是看一眼你好睡覺，現在都笑精神了。”
江燃有些擔心他又得吃安眠藥，或者又一晚不睡，想了想給他發訊息。
燃點：這週末我陪你去醫院再看看？
謝泛：看什麼？因為我笑精神了所以看看有沒有精神病嗎？
燃點：……
燃點：我怕你睡不著。
謝泛：沒事，你要是真怕我睡不著，發張照片給我看看吧。
謝泛：最好是沒穿衣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