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個感興趣?”江燃說,“我感覺你挺怕燙的啊,這玩意兒燙手。”
“還行吧,”謝泛放下噴壺進來,“你那影片挺帥的,我就想試試看。”
“啊,行吧。”
有點開心,謝泛對他喜歡的東西也很感興趣,但開心之餘他又有些不踏實,說不出是因為什麼。
“教我啊,江老師。”謝泛又開始用他學臺球的那個腔調,一聽就沒憋什麼好屁。
“可以,”江燃說,“但這個不能手把手教學。”
“嘶……”謝泛沒想過這岔,“不能就不能吧,我像是那種人?”
江燃神情木然:“你不像,你就是。”
翌日中午。
“燙燙燙……”
“嘶……真燙。”
“不能換涼水嗎?”
“燙、燙、燙。”
整個客廳都回蕩著謝泛的聲音,江燃坐旁邊看著,想笑又不敢,怕謝泛惱羞成怒。
“蝶舞,”謝泛說著步驟名,伸手去拿杯子,“哎,燙。”
“要不算了吧。”江燃看他手指全都紅了,也有些不忍心。
這和把手插進剛燒開的熱水裡有啥區別?
“不行,”謝泛終於端起了茶杯,努力蝶舞。
太好笑了,江燃撐著頭看他繼續。
下午五點,江燃又得去學校。
“那玩意兒就不是人學的,我也就還有新鮮感,不然早不學了。”謝泛開車送他,還在耿耿於懷。
江燃側頭看他:“什麼意思?”
“哦,”謝泛沒忍住笑了,“我說你成神了。”
江燃心裡有些堵,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不在意是不是人學的。
他在意的是新鮮感,沒有新鮮感謝泛就不學了……
那是不是可以類推?
如果謝泛把他會的都學了,那麼他這個人也會變得沒有新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