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愁?謝泛?
他這種想幹嘛就幹嘛的性子到底怎麼會愁?
謝泛笑了笑沒說話。
紀叔在手機上翻了翻,翻出紀生開之前開的方子。
“這小子倒是學通了,”紀叔很是滄桑地嘆了口氣,起身,“我沒什麼要改的地兒,還給你按上次的方子抓。”
謝泛應了聲:“是挺管用,最近頭疼的次數都少了。”
紀叔平時挺溫和一個人,今天明顯心情不好。
江燃沒多說話,安靜等著紀叔分好藥。
“叔,多少錢,我付一下。”謝泛掃了碼,拿著手機等著。
“不用不用,”紀叔連忙擺手,“生開說你來了不用給。”
“那不行,”謝泛按下八百,“您要是不說我就隨便轉了。”
紀叔作勢就要阻攔,嘴裡還著急喊著:“生開特地交代的,我這當爹的得幫他守信不是。”
謝泛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哎,您說別讓我亂蹦的,不收錢我跳了哈。”
“哎,你這孩子,”紀叔收回準備摁下謝泛手機的手,“那你給兩百吧。”
謝泛挑了下眉,把金額改成四百轉了過去。
“叔,藥還得麻煩您幫我煎一下,”謝泛收起手機,“明天我讓江燃來拿。”
“行。”
謝泛也不再囉嗦,趁著紀叔還沒發現他的轉賬,拉著江燃走了。
一直到樓下,謝泛突然出聲:“如果有一天我要走,你會怎麼樣?”
謝泛這話說得沒頭沒尾,江燃側頭看了他幾眼,這才反應過來。
他的腦子瞬間就不轉了,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只是想了很多次都沒想出結果。
“走了就不回來了?”江燃呼吸頻率都低了,低下頭逃避地看向地面。
謝泛看著他額前的碎發,沒有回答。
江燃心裡猝然升起一股無名火,他抬起頭,和謝泛對視:“我不會怎麼樣,每個人都是自由的,我只能掌控自己的人生,無權幹涉別人,包括你。”
這句話聲音比他平時說話要高一些。
饒是謝泛也被喊得一愣。
“紀生開應該是追著張淮南去了。”謝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