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生開蹲下身,開始檢視謝泛的傷勢。
片刻後。
“沒什麼大事兒,”紀生開站起身,“冰敷就行,覺得難受就把腿抬高點,一兩周就能好。”
“不用吃點藥嗎?”江燃問,“他那會兒都疼得站不起來。”
紀生開意外地看了眼江燃,很少見他關心人。
“你給他整崴的?”紀生開問。
江燃愣了下:“是……”
“哦,我說呢,這麼關心,”紀生開進去拿冰袋,“那你現在給他冰敷一會兒。”
冰敷啊?
要不回家再……
拒絕的話還在舌尖猶豫,紀生開已經拿著冰袋出來了。
“給,”紀生開把冰袋塞進江燃手裡,“我就不打擾你贖罪了。”
江燃愣在了原地。
他要給流氓冰敷?
還要蹲下給他弄。
這姿勢對勁嗎?
“我自己來吧。”眼前伸來一隻手,輕輕拿走了他手裡的冰袋。
等江燃反應過來時,謝泛已經彎腰把冰袋貼自己腳踝附近了。
圍觀了一切的梁遠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吵架了,還吵得挺兇。
謝泛的動作看著就很憋屈,梁遠看了幾秒蹲下身搶過他手裡的冰袋。
“按分鐘計費哈,”梁遠說,“一分鐘一百,江燃你也別閑著,幫我計時。”
江燃微微彎下的腿又直了回去。
尷尬了。
應該沒人看到他剛才準備蹲下幫謝泛冰敷吧,沒有吧!
紀生開坐在藥品區前的凳子上,後背靠著玻璃櫃,眼中帶著似有若無地笑。
“寶貝~”診所玻璃門被推開,來人脆生生地喊了聲。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每個人聽清。
正在看戲的紀生開瞬移般跑了過去,一把捂住女孩的嘴。
“哈哈……”在對面三人錯愕的目光下,紀生開清了清嗓子解釋,“我女朋友,張淮南,淮水以南的淮南。”
江燃下意識轉頭和謝泛對了下視線。
這不是那個光頭男人的女兒嗎?
“你,成年了?”江燃問女生。
“嗯,”張淮南把耳邊的碎發夾到耳後,臉微微紅著,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一聲“寶貝”而羞恥,“我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