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泛隨便找了家還開門的飯店停了車。
點菜時梁遠又問江燃要不要喝點。
江燃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還記得那天喝醉之後拉著謝泛傾訴,太丟人了。
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梁遠一臉壞笑地看了看謝泛,說:“那真是可惜了。”
謝泛敲了敲桌子:“還吃不吃?不吃你回家吧,出門右拐,有個垃圾桶。”
“你就損吧,”梁遠翻著選單,“我明天就得走了。”
“那下午還去玩嗎?”江燃關心道。
他不是很想出門了,玩遊戲都比天天出門強。
“去啊,”梁遠說,“你不會累了吧?咱不去什麼景區了,你給我帶到謝泛住的周圍溜達溜達就行。”
江燃沉吟片刻,應了下來。
飯後,三人回去休息了會兒,謝泛要去碼字,進臥室關上了門。
江燃思來想去,準備帶梁遠去公園相親角轉一圈。
讓他知道知道過年期間還是要少出門。
“換跑鞋幹嘛?”梁遠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要跑步?”
“嗯,”江燃起身扯好衣服,伸手開門,“順道鍛煉一下。”
當遛狗了。
梁遠哦了聲,跟著出了門。
公園就在小區門口往西八百米處,不是帶謝泛去的那個。
這個公園面積小,但在幾個小區正中間。
從下午六點開始,下棋的、舞龍的、跳廣場舞的都會聚集在這。
一來二去,各個大爺大媽都互相熟悉,甚至掌握了所有人家裡孩子的婚姻狀況。
不知道是誰提出可以互相介紹相親,總之,江燃之前誤打誤撞進來過一次。
差點被問出祖宗十八代。
最後能逃出來還是因為當時他才十六歲。
果不其然,今天公園裡的人也不少,有阿姨甚至還拎著布包,正好掏出一張a4紙給對面的阿姨遞,嘴裡還唸叨著:“我這個兒子啊,可愁死我了,專門做了什麼……哦,相親簡歷,你拿回去給你閨女看看。”
江燃和梁遠一起進去的,梁遠自然也聽到了,他打了個寒顫:“小江啊,我怎麼感覺哪裡不太對?”
“哪裡?”江燃問。
“說不上來,”梁遠渾身刺撓地跳了兩下,“你有沒有覺得大家都看著我們?”
江燃繼續往裡邊走:“沒有。”
幾分鐘後。
大爺大媽給梁遠開始介紹自家孩子。
江燃靠著他明顯比梁遠稚嫩的臉,成功躲過了轟炸。
等梁遠被唸叨的無法抽身,準備死好友不死自己時,一抬眼發現哪還有江燃影子。
公園門口有個石碑,江燃站在石碑對面,研究上面到底寫了個什麼。
同時也是在等梁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