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佔地面積不大,不到半小時就能轉遍,建築四角上掛著鈴鐺,風一吹,清淩淩地響。
香火燃燒蒸騰而起的煙霧像是一團輕飄飄的雲,籠罩在大殿,從每個人身上纏繞著穿過。
在梁遠即將放棄尋找所謂的高人時,突然看到了一間木門矮屋,門口坐了七八個人。
梁遠顛顛湊了過去,從兜裡摸出一盒煙,極其熟練的給兩個看著也是二十多歲的男人分別遞了一根。
“這是幹嘛呢?”梁遠問。
其中一個短頭發男人道了謝,把煙叼在嘴裡,說:“看姻緣啊,被我媽拽來的。”
旁邊戴了眼鏡的哥們跟著應和:“我也是,說是可以求個姻緣線,就那種批發的一兩塊錢一條的紅繩,戴了半年內就能找到物件。”
“這不邪門了嗎?”梁遠問,“真有這麼神?”
“哥們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啊,”眼鏡男壓低聲音,“我覺得是騙人,但是這婆婆聲名在外,來還願的特別多,我現在也是沒辦法了,有什麼招兒都先試試。”
梁遠點了點頭:“是,我外地的來玩,也是聽說很神,來看看。”
“嚯!那你挺厲害,”短發男人說,“這兒本地人也不見得願意來,有點偏。”
梁遠回頭看了眼江·本地人·燃,誰說不是呢,本地人明顯沒來過,正抬頭四處打量呢。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排到了梁遠,他一聽到召喚就極其興奮地躥了進去。
江燃看他那副樣子就想搖頭。
去吧,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幾分鐘後,梁遠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滿臉就寫著震驚二字。
“是個老婆婆,”梁遠給兩人描述,“她一下就說出了我今年二十四,a城人,來這省親……”
江燃沉默。
不出意外的話,看姻緣都要說生辰八字之類的,要是算不出二十四,那真是小學數學沒學好了。
至於a城人就更好猜了,一開口兒化音都快升天了,坑蒙拐騙也是有閱歷的,還能猜不出是哪的人?
至於省親……
謝泛搶了江燃想說的:“你哪門子的親?”
“你啊,”梁遠憤然,“咱倆這關系,還不算親?”
“算算算,我勉強是你爺爺,”謝泛扒拉開他,“我也去問問。”
這玩意兒傳染是吧?
江燃驚得眼睛都快不會眨了,謝泛竟然都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