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燃一臉求知。
“沒什麼,不是什麼擺錯位置,”謝泛說,“就是覺得你這樣還挺……可愛的。”
江燃迅速皺眉。
這什麼破形容詞。
“梁遠晚點去市區酒店住,明後天你有空的話可以帶他去轉幾圈,”謝泛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把他當客人,他不配。”
江燃感覺自己神經中樞可能出問題了,怎麼謝泛一碰他,他就忽然一麻。
“你床單被套是純棉的嗎?”江燃問。
“是吧,”謝泛沒懂他的腦迴路,“太便宜梁遠了?還是你想睡?”
江燃搖了搖頭,認真看著他:“我總感覺你漏電。”
謝泛:“……你怎麼不說是你漏電?”
有道理。
江燃抬起手,伸出食指慎重地懟上謝泛露在外面的脖子,準確來說是他脖子上快要褪完的紋身貼。
謝泛在指尖接觸前的那半秒裡想了很多。
江燃怎麼這麼呆。
他這是開竅了嗎?
要笑一下嗎?
要不親一下?
啪——
藍紫色在指尖閃過,刺痛隨之而至。
“好像是我漏電,”江燃怔怔道,“疼嗎?”
謝泛忍了兩秒,抬手按住脖子使勁搓著。
“你這破衣服,明天就給我換了!”謝泛咬牙切齒,“皮卡丘啊你!”
“我就沒幾件衣服是純棉的,”江燃老實交代,“好像也就內褲是……”
突然,腦中跳出一句話。
一身聚酯纖維的我怎敢碰一身純棉的你?
江燃猛然懂了,不加掩飾地笑出了聲。
沒有繼續觸碰,但電流卻像是竄進了謝泛心間,敲擊著。
他覺得自己像是滾在琴鍵上的生雞蛋,從低音區滾到高音區,再滾回來,曲不成調的同時還得擔心自己這顆蛋摔到地上碎了。
江燃笑得太好看了。
謝泛想親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但那會兒還不清楚江燃的性取向,不敢想。
現在大概能確定了,但,不敢親。
江燃肯定會給他一拳,想都不用想。
那還笑這麼好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