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走後,剛才和如歌搭戲群演們開始議論紛紛。
“什麼情況啊?這一場ng了7次。我覺得如歌演的挺好的啊!”
“噓!小聲點。你是導演,還是淩導是導演?淩導說不行,那就是不行。可能是淩導要求比較高吧。”
“之前也沒見他要求高啊,好像就是從半個月前突然高的。如歌是不是得罪淩導了?”
“你倆真別說,我覺得有點像。”又一名群演湊了過來低聲說,“如歌剛進組那一個多月,戲份很少ng,基本上一、兩條就過了。然而半個月前,淩導突然不滿意如歌的演技了,總是ng。昨晚那場夜戲如歌ng20次,一直拍到淩晨4點才收工。”
“20次!真的假的!”
“真的!我和他一起拍的。幸好我今天上午沒戲,回去補了覺。如歌今天拍了一天的戲,差不多兩天沒睡了,還好淩導今晚不拍了,不然我都怕如歌身體受不了。”
“如歌雖然平時不愛說話,但是人很不錯啊,對大家也很禮貌,沒有因為咱們是群演就看不起咱們,感覺不像是能得罪淩導的人啊。”
“誰知道呢!”那人說著唱了起來,“大導演的心思你不要猜~~~”
如歌坐在酒店房間的桌子旁,看著周助理剛才送來的盒飯提不起一點食慾。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點開微信,將今天中午與盛皓短暫聊天的內容又看了一遍。
【盛皓:如如,下戲了嗎?要好好吃飯哦!】
【盛皓:今天上午的戲拍的順利嗎?又反複ng了嗎?】
【片場的小演員:下了,在吃飯。】
【盛皓:我想和你影片。】
【片場的小演員:算了,等會兒還有好幾場戲,我得趕緊吃完去拍,晚上再影片吧。】
【盛皓:那好吧,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喲。】
【盛皓:貓貓瘋狂親親.gif】
如歌反複看著兩人的聊天記錄,鼻頭發酸,感覺有點委屈。
他在盛皓面前總是偽裝得很堅強,只有之前媽媽患病那次以及去年在會所喝多了的那次才對盛皓表現出鮮有的脆弱。
他有時候也想學一下時汐,做個高需求寶寶,像時汐粘著林宴那樣去粘著盛皓,表達自己的需求,但是他做不到,也不習慣。
也許應該告訴盛皓或者林宴淩兆昆想潛規則他,被他拒絕後就反複刁難他這件事事,以他們的能力只要警告了淩兆昆,淩兆昆應該就不會再對他生出非分之想。
但是那又怎樣,戲還要拍,盛皓和林宴不可能24小時在劇組看著,淩兆昆可以用各種看似合理的理由刁難他,總不能因為刁難就罷演吧。
b組只剩今天反複ng的最後這一場,只要明天熬過去,就會轉入a組,一切苦難就結束了。
如歌想到此,決定還是不給盛皓說了。
他退出微信,返回手機主螢幕,久久地盯著被盛皓強行設定為桌布的兩人的自拍合照。
照片裡盛皓笑容非常燦爛,而他雖然臉上露出很淡的笑意,但是心裡樂開了花。
淚水偷偷在眼眶中打轉,最終被他憋了回去。
幾個小時後。
夜深人靜。
如歌坐在床上,後背靠著床頭,左腿伸直,右腿曲起,專心地看著劇本。
不遠處桌上的飯菜早已涼透,但是一口沒動。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如歌將劇本倒扣在床上,起身來到門口,對著貓眼看了下,是淩兆昆。
他沒有應聲,與淩兆昆一門之隔佇立著。
幾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