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從病房出來的一名中年女醫生走過來，抓住京京的胳膊：“孩子，來，你跟我去辦公室，咱們好好談談。”
京京甩掉女醫生的手：“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你怎麼和唐主任說話的！”京京爸爸抬手又準備打他，被唐主任抓住了胳膊。
“打孩子也解決不了問題。”唐主任松開京京爸爸的手，抓住京京的胳膊，“孩子，就算你想摘除腺體，咱們也得分析下具體情況呀，走吧，跟我去辦公室談談再說。”
京京雖然不太情願，但是還是跟著唐主任走了。
時汐震驚地看著唐主任：“宣哥哥，你博導竟然是女的，她的名字有點男性化，我還以為是男的。她是apha嗎？”
“不是，她是oega。她的名字是自己後來改的，說女孩子應該愛自己，要恭賀自己來到這個世上。”
“她以前叫什麼？”
“唐招娣。走吧，我們也去辦公室吧。”
三人並肩走在醫院的走廊裡。
時汐撓撓鬢角，語氣滿是困惑：“宣哥哥，最近流行摘除腺體嗎？昨天我在奶茶店也遇到了兩名要摘除腺體的oega，我還勸了下。”
“你們去度假了不知道，最近b市私下掀起了一場‘不做oega，享受不受資訊素支配的人生’的運動。好多oega受輿論影響想要摘除腺體。醫院不給他們摘，他們就自殘腺體，逼醫院摘，反正挺極端的。”
“啊？這麼嚴重的嗎？但是沒上熱搜啊！起因是啥？”
“這種容易引發社會動蕩的群體性事件肯定不會讓它上熱搜的。”宣一卿從兜裡取出手機，手指快速點選著螢幕，將一個pdf檔案發給了時汐，“你可以看看這個，一個叫淺淺的oega群體中傳播得很廣泛。”
“淺淺？”時汐腳步稍頓，繼續往前走著，“不會是上週那個被洪祝斌強制終生標記的淺淺吧？”
“是他，你知道啊。”
“嗯，上熱搜了，不過後來洪家發了澄清影片後就沒再關注了。”
時汐點開pdf，正準備看，只聽葉錦瑞說：“汐汐，專心走路，別摔了。其實這個檔案我也看了。”
“啊？”時汐抬頭看向葉錦瑞，“爸爸你也看了，那你昨天怎麼沒說？”
“宇哥不讓我給你說，說你懷著孕，少看這種負面的新聞。”葉錦瑞與時汐並肩同行，邊走邊說，“其實就是說他沒和洪祝斌談戀愛，也不知道別墅裡有監控，之所以會坐在洪祝斌腿上是因為那時候受到apha資訊素的誘導，並非清醒狀態下做出的行為。”
宣一卿接著葉錦瑞的話繼續說：“這件事後來逐漸發酵，偏離了原本的走向，演變成了一場暗地裡的‘不做oega，享受不受資訊素支配的人生’的運動。”
“原來是這樣。”
三人來到醫生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左右兩邊的牆邊放置著兩排電腦，不少醫生正坐在電腦旁對身邊的患者和患者家屬講手術的注意事項，並讓他們在術前需要簽字的各類檔案上簽字。
大辦公室中間放了一張很寬大的桌子，桌子一圈放了很多轉椅。
時汐、宣一卿、葉錦瑞走進醫生辦公室。
一屋子男男女女的醫生見宣一卿進來了，紛紛向他打招呼。
唐賀來和幾名醫生正圍著京京苦口婆心地從醫學角度勸說摘除腺體的危害。
京京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旁邊還有幾名也要做手術的患者在一旁幫腔也要摘除腺體，辦公室內一片嘈雜。
“你們不用再說了！”一聲不耐煩的喊聲傳來。
時汐扭頭看去，只見那名叫京京的男oega不滿地站起身來：“說來說去還是不讓我摘除腺體！你們要是不做這個手術就讓我出院！我不要做oega，我要享受……”
“你要享受不受資訊素支配的人生是吧？”時汐突然搶了他的話。
京京聞聲看向時汐，以為遇到了盟友，連連點頭。
時汐走到京京的對面，與他隔桌相望：“你上班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