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呢？”
“不知道，時少昨晚和林先生、葉先生一起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們幾點出門的？”
趙阿姨想了下：“大概十點十分左右吧。十點那會兒方醫生給我說他擔心你打了針不適應，讓我給他準備一間客房，晚上不走了，我剛鋪好床出來，先生們和時少就準備出門了。”
林宴思忖著，時汐已經離家十幾個小時，今天是星期四，也許他回學校上課了。
他決定給如歌發個訊息問一下。
林宴點開微信，如歌、盛皓、蕭正揚、甚至一群平時不經常聯系的人都給他發來了訊息。
一個個鮮紅的數字掛在眾多微信好友的頭像上，而聊天列表中如歌頭像上有個鮮紅的4。
螢幕上能看到如歌最後一條微信訊息是：【看到了給我回個訊息】
他點開如歌的微信聊天介面，看著對方發來的訊息，頓時神色大驚。
【如歌：汐汐轉學了！】
【如歌：為什麼要轉學？】
【如歌：你在哪兒？汐汐和你在一起嗎？】
【如歌：看到了給我回個訊息】
嗡——
林宴瞬間耳鳴，大腦一片空白，片刻後才回過神來，拿著手機的手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
他撥打瞭如歌的電話，對方似乎一直在等著，電話一秒接通。
“你終於開機了！”電話那頭傳來如歌急促的聲音，“汐汐和你在一起嗎？我聯系不上他！”
“沒有，他手機放在家裡，我昨晚打了針，現在剛醒，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林宴語氣中透著明顯的慌亂，“你說汐汐轉學是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劉秘書今天上午來學校取走了汐汐的東西，為他辦理了轉學。汐汐現在不在你家，那他在哪兒？”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昨晚腺體受傷，被醫生注射了有安定成分的藥物，剛睡醒。我先和我爸打個電話，等會兒和你聯系。”
林宴掛了電話，撥打了葉錦瑞的電話，無人接聽，又不厭其煩地連續打了幾次，依然無人接聽。
於是他給葉錦瑞發了微信訊息。
【o爸：爸，您和汐汐在哪兒？】
【o爸：看到了給我回個電話。】
林宴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沒人回複，隨即又撥打了林宇的電話，電話被掛了。
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三樓，一邊換衣服、刷牙、洗臉，一邊瘋狂地撥打著葉錦瑞的電話。
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林宴又撥打了李叔的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終於接通了。
此時他正坐在玄關的沙發凳上穿鞋，聞聲將手機點開擴音，一邊系鞋帶一邊問：“李叔，你在哪兒？汐汐呢？”
“我在家睡覺啊……”李叔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沒睡醒，“時少不是出國了嗎？”
“汐汐根本沒有護照！他出哪門子的國！”
時汐沒有護照，這點林宴曾經和時汐確認過。
兩人暑假一起暢想未來的時候，時汐說因為每月都要抽腺液，爸爸媽媽去世後他沒有離開過本市，好想出去旅遊，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林宴便問他有沒有護照，時汐說沒有，林宴說等時汐高考完帶他去辦一個，暑假帶他出去旅遊，把國內外的一些著名景點都轉轉。
昨晚去研究所營救時汐事發突然，之後的所有事也是隨機應變的決定，時汐肯定沒時間緊急辦一個護照出來。
李叔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迷茫：“時少沒護照嗎？我不知道啊！葉先生說的，要送時少出國治療腺體。”
“把你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我。”林宴說完拿起玄關櫃子上的車鑰匙，沖出了家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