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臨江打了小太陽六年!”盛皓震驚地看著林宴。
林宴一想到時峰、時臨江這些年對時汐的虐待,就恨得咬牙切齒:“對,他為了抽腺液,經常用皮帶抽打汐汐。”
他看著氣鼓鼓的時汐,將對方從騎坐的姿勢改為側抱著,隨即抱著時汐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皓子,體檢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
盛皓跟在林宴身後走著:“我等會兒再催一下,明天上午肯定都能出來,到時讓人給你送過去。”
“直接送去方含元私立醫院交給方醫生吧,我爸已經答應為汐汐治病並負擔汐汐治療期間的所有醫藥費,方醫生那邊我也已經交代好了。”
時汐摟著林宴的脖子正在氣頭上,聞聲抬眼看著林宴的側臉:“你哪個爸爸?”
“apha爸爸。”林宴側目看向時汐,“你也別生氣,等明天體檢結果出來,一切自然會見分曉。”
時汐坐在副駕駛座,目光渙散地看著前擋風玻璃外不斷變換的街景。
他腦子很亂,從醫院出來後,林宴的話就一直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
萬一爺爺真的如林宴說的那樣只是為了讓他乖乖地抽腺液,和二叔在演戲呢?
時汐搖搖頭,打消自己腦海中浮現的這個荒誕的想法。
他堅定地告訴自己,不會的,爺爺這六年來對他非常好,供他吃,供他穿,讓他繼續過著富裕的生活,不可能是小宴哥哥所說的那樣。
小宴哥哥一定是因為自己被打,對爺爺有了偏見。多說無益,只會增加兩人的不愉快。等明天體檢報告出來,小宴哥哥就會明白他誤會爺爺了!
時汐想到此,便不再聊這個話題。
他側目看向林宴:“小宴哥哥,我想去醫院看下爺爺。”說著收回視線低著頭說,“你要是不想上去,可以在停車場等我,或者你先回家,我自己打車回去。”
林宴握著方向盤,直視前方:“下午我陪你去。我們先去商場吃個飯,再去給爸爸們買點禮物,算你送的。”
按照兩家人私下訂立的協議,時汐寒暑假要去林家住,所以從今天起,他要在林宴父母的那棟別墅裡住到開學。
自從爸爸媽媽去世後,他再也沒有去過林宴家,就連每年逢年過節兩家聚餐都是在飯店進行的。這麼多年沒有登門拜訪,是該帶著禮去的,還是林宴想的周到。
“不行,送叔叔們的禮物怎麼能讓你出錢,還是我出吧。”時汐說。
林宴感覺時汐的情緒好了很多,笑著說:“你有多少錢?我好像一直沒問過你。”
“五萬。”時汐低著頭底氣不足地說,“還是我攢了六年的零花錢和壓歲錢才攢下來的,不知道夠不夠給叔叔們買禮物?”
林宴眉毛微挑,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指尖微動:“六年攢了五萬?叔叔阿姨的遺産呢?”
“就那套房子呀,爺爺已經找人過戶到我名下了。”
“錢呢?叔叔阿姨銀行賬戶裡的錢都去哪兒了?”
“爺爺說賠償小王叔叔的家屬還有研究所的損失了。”
時汐說到此急忙為爺爺說好話,增加林宴對爺爺的好印象:“就這還不夠賠,本來應該賣了那個房子的,但是爺爺為了保住爸爸媽媽留給我的房子,替我賠了好大一筆錢呢。爺爺對我真的非常好!”
林宴臉色驟變,打了右轉向燈和方向盤向右變換車道,隨即將車停在路邊。
時汐一臉困惑地看著林宴:“怎麼突然停車了?”
林宴解開安全帶,身體側轉,神色震驚地看著時汐:“怎麼可能不夠賠!那個研究員撐死賠個一、兩百萬,研究所的那塊地以及那棟辦公樓和研發樓是你家買的,又不是租的,還沒貸款,炸了就炸了,給誰賠啊!以我對你家的瞭解,叔叔阿姨至少應該給你留下上千萬的遺産。”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