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到源掙紮了片刻,混亂間,他的手抓到毛茸茸的物件,雙手抱著小糕,埋在玩偶裡哭泣,一抽一抽的。
裴縉雲停頓了一下,突然有些不滿的看著那香蕉玩偶。
宋到源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裴縉雲說心疼也心疼,說滿足也滿足,低頭舔走他眼角的淚水。
濕了一張臉,漲紅潮熱,淚水是鹹的,裴縉雲卻好像失去味覺,如同飲水汲取。
身上的肌肉如同在健身房連續幾天拉練的痠痛。
宋到源虛脫無力的被裴縉雲抱在懷裡,兩人喘息聲很重,無限在耳邊回響。
宋到源睫毛被淚水弄得黏在一起,輕輕撲扇著,腳趾都動不了了,小腿肌肉一陣痙攣,側耳朵貼著聽他穩定有力的心跳聲。
裴縉雲還不太滿足,但宋到源顯然到了臨界點,他起身離開時,宋到源骨節白皙的手指勾著他胸膛的位置,被穠麗的情緒籠罩著,肌膚白裡透粉,極為誘人。
宋到源嘴唇上下一抿:“繼續。”
“源源……”
宋到源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像蛇一樣攀上去,親著他堅硬的下巴,像貓一樣大叫,“快點啊……”
……
兩次。
而且因為經驗不足,中途沒換小雨傘,直接破開了,宋到源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汗水都不知道誰是誰的,面板都變得亮晶晶的。
原本宋到源都快睡過去,但是側臉滾燙發熱,他看過去,對上裴縉雲明亮閃爍的視線,像烏雲洗滌過後的一片繁星。
裴縉雲抱著他問:“疼嗎,舒服嗎?”
宋到源嗓子有點疼,聲音沙沙的:“不疼,很舒服。”
裴縉雲翹了翹唇,低頭跟他親了一口:“那我還有下次嗎?”
宋到源半睜開一隻眼,也親著他:“還沒夠啊。”
“可以說嗎。”裴縉雲笑起來,沒了平時的沉穩淡然,隱隱含著發瘋的意味,“想死在你身上。”
宋到源掐著他的脖子,兇巴巴的:“去你的,你快點給我……洗幹淨。”
裴縉雲眼神一下子暗了,低聲說:“我剛剛看了,殘留的不是很多。”
看了?
怎麼看了,要湊近看啊。
宋到源臉色暴漲的紅:“你別看啊……你果然是變態。”
裴縉雲用手指撩撥汗濕的頭發,摸著他的臉頰,又低頭親吻下去,兩人抱著接吻,舒舒服服的。
說是這麼說,兩人都沒動,互相抱著躺在床上,宋到源揪著裴縉雲的頭發,說話力氣飄飄的:“我太累了,但是睡不著,其實,也可以再來一次的。”
裴縉雲啄他的臉頰,眉眼,鼻子,最後來到嘴唇,面板一層薄薄的,包裹著柔軟,像白嫩的小包子一樣,愛不釋手。
“源源,我太愛你了。”
宋到源已經懶得回應了,直接把脖子湊過去,讓他親,嘴唇與面板的觸感,慢慢來到心髒的位置。
所有不安與惶恐的心情在這一刻消失殆盡,靈魂交融攀升,進入一個新的階段,如同今夜的月色,溫馨唯美,難忘今宵。
最後還是再來一次。
其實第三次的時候,宋到源就已經受不了,腦子一團漿糊,下意識的說了句話,結果裴縉雲更加亢奮了,使不完的牛勁。
宋到源哭啞著嗓子說:“哥哥,可以了。”
印象裡,應該是幼升小的這段時期,宋到源經常哥哥前哥哥後,後來有點男子氣自尊心時,宋到源就沒叫過了。
在這天晚上後,宋到源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千萬不要心疼男朋友,是男朋友,不是男人。
宋到源表示,他作為一個男人,在那天晚上是很值得被心疼的,但男朋友,是什麼東西,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