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縉雲:“總不能一輩子租房,難道要跟我父母住在一起,不方便吧。”
宋到源翻了個身,捂住耳朵。
“源源。”
裴縉雲靠近一些:“我想給你一個家。”
宋到源松開手,薄弱的意志力被一擊破碎,心口被人劃了一下,又酸又軟。
過了一會兒,說:“隨便你。”
半夜醒來時,宋到源口渴,下意識拍過去,一摸冰冰涼涼的,還以為裴縉雲死了,一睜開眼,發現人不在。
他揉著眼睛,腳步輕柔的出了門,看見客廳開了盞暖黃色的落地燈,只照亮一隅。
宋到源倚在牆邊,走過去,看見裴縉雲坐在沙發上,抱著小糕裂開的那條縫,正在用針線補,茶幾上全是針線混亂,看得出來一開始裴縉雲並不熟練。
裴縉雲戴著眼鏡,眼神專注,側臉精緻。
宋到源一動不動的盯著看,渾身上下都被暖意包裹著,喉嚨堵著濕毛巾,半聲不吭的看著。
那條裂縫不大,裴縉雲只是不熟練,但學會了補起來還是非常快的。
宋到源抿唇,猶豫了片刻,要不要開口,還是偷偷摸摸轉身回去之間抉擇,沒想到被發現了。
“源源?”
宋到源下意識找了個藉口:“上廁所。”
說完後,感覺深夜的客廳更安靜了,裴縉雲站起身,他很高,沒一下就擋住了光線的來源,漆黑的目光中,宋到源看見他向自己走來。
宋到源下巴抵在肩膀上,身體相貼,心髒也在狂熱的跳:“出來看看你在哪。”
“還要上廁所嗎?”
宋到源不示弱:“還要繼續睡覺嗎。”
裴縉雲笑起來,彎腰把他抱起來,途中拖鞋從腳背滑落,啪嗒一聲掉在地面。
宋到源環著他脖子,蜷縮在懷裡,打了個哈欠:“記得把我的鞋一起送進來。”
“遵命。”
放在床上時,裴縉雲摸了下他的腳,是暖的,a省的冬天進入得很快,但供暖速度跟不上,屋子裡冷冰冰的,宋到源的腳跟死了八百年的溫度。
以前會故意踢在他後背,或者腿上,非常的不雅觀。
就像現在這樣,宋到源掙脫開來,一腳踢在他胸膛處,語氣很兇:“睡覺。”
裴縉雲低頭跟他親了一口,懲罰似的咬在他下唇,宋到源吃痛,難得沒報複,等裴縉雲把拖鞋提進來,兩人又黏糊糊的親了一口,快睡著時,宋到源貼過臉,裴縉雲閉著眼睛跟他接了個很長的吻。
時間飛逝,週末兩天假期比坐飛機還快,小情侶黏黏糊糊就來到週一。
裴縉雲上午沒課,原本要開會,因為王師兄跟伊師姐同時感冒而只能遺憾延遲到十點開始。
宋到源的面試剛好是在十點,但離得遠,他需要提前出發,打車過去。
墨綠色中長款西裝外套,裡面是黑色高領打底毛衣,外加一條寬松褲,顯得腿很長很直,簡約有型,面試剛剛好。
出門前,裴縉雲把他抵在門板上,將毛衣的領子拉下,露出一小截又薄又軟的面板,輕易地吸了幾個紅印子。
宋到源以嘴唇紅腫為由不給他親,他就用了個別的法子。
裴縉雲吻著那幾顆小草莓,漫不經心的幫他整理衣領:“反正別人又看不見。”
“……”
大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