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安謙趕緊說:“別別別,我去吧……這哪裡好玩,你興奮個什麼勁。”
這會兒真的是人太多了,施安謙硬著頭皮,越過隊伍走到前面,開始表演。
“老闆~”
老闆一愣。
“再給我多一根羊肉串吧,求求你了~”
周圍滿臉震驚的安靜了幾秒,忽然爆發出一陣陣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大家夥下意識的看向那一桌,所有人都笑起來,老闆樂了,爽快道:“給給給,就一串啊,回頭給我好好宣傳。”
施安謙恢複正常聲線:“你還真給啊,我要了啊,就一串就行,他們吃個毛線,我才是辛苦的那個。”
回來時,施安謙吃掉自己的戰果,裴縉雲重新洗牌:“你應該感謝我,給你這個機會。”
“你放屁!”
謝弋在一旁看得驚悚。
宋到源只是淡淡的笑著,覺得這樣的惡作劇完全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
裴縉雲會下意識的用餘光看他的表情,面對外人時,他總有種宋到源是不是已經恢複正常的錯覺,但跟他獨自相處時,宋到源又會習慣性的對他撒嬌。
這放到以前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還沒好,可能只好了一半。
畢竟宋到源現在不纏著自己每天要生孩子,每天要接吻,還有每天必喊的一次老公,頻率在逐漸減少。
就像是現在,他靜靜的面對其他人時,聽別人的話而笑著,從來不冷場,別人說什麼都能迎合幾句,是個交際老手。
安靜時,就像一個幹淨,冷白,漂亮的美人雕塑,觀賞性十分強。
謝弋:“裴師兄,牌要掉了。”
裴縉雲回過神,撿起來重新洗一遍。
越晚越冷,臨近三點,大家都困了,明天還得去另一條線,然後再繞回學校,所以他們回到帳篷各自洗漱休息。
戶外條件有限,洗澡可以省掉,擦擦身子保持幹淨沒有異味就好,但刷牙洗臉不能過掉,冷水撲過來的時候,宋到源牙齒都在打顫,洗完臉後,哆哆嗦嗦的回到帳篷,把自己包起來。
裴縉雲帶了戶外專用的燒水壺,只是用量有限,只能沾濕一條熱毛巾給他擦臉擦脖子,跟照顧小孩一樣。
宋到源原本有點別扭的心思頓時又鬆懈下來,任由對方擦自己的臉。
太舒服了,宋到源眯著眼睛,幾乎要睡著過去,呢喃一聲:“老公……”
裴縉雲頓了頓,彎下腰湊近點:“我在。”
但接下來宋到源沒說話,睡死過去,一隻手撚著被角,睫毛很長的耷拉下來,面孔幹淨又純粹。
裴縉雲藉著微弱的光線觀察了很久,忍不住腦補了一下清醒時的宋到源被自己擦拭臉頰的畫面,四肢會僵硬成木條,然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最後忍無可忍的噴了句,你沒事吧。
但是他好像也能接受,如果是罵到這個程度的話。
裴縉雲抿了抿唇,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第二天,大家都睡到中午才起床出發,施安謙頂著雞窩頭去洗漱,冷得他完全清醒,跟謝弋還有費高睡了一晚上,他們混熟了,今天決定開費高的越野玩玩。
宋到源穿好衣服抱著小糕站在邊上,看著裴縉雲收拾東西,走過去要幫忙時,被裴縉雲推著送上車。
宋到源覺得自己這樣很懶惰,解釋道:“是這樣的,我不太會,你也沒教過我,但我可以學,你沒給我機會,所以你不能說我偷懶。”
然後宋到源像個領導一樣關上車門:“辛苦你了,老公。”
裴縉雲回頭看了他一眼,這聲老公聽著已經很順耳了,不過他沒有表現得很高興,他走過去,敲開車窗問了句:“你這幾天很少叫這個。”
“老公嗎?”宋到源不明所以,“在外面,你不給我這樣叫,你不是不喜歡?現在又喜歡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