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人互相看了一眼。
“跟他走吧。”韓骨愛說,“這多半是劇情。”
剩下六個人便跟著出了小巷子。
老村長又走進巷子裡,扯著一個人出來——看來把所有人從裡面扯出來,是他的“任務”。
沒用他再扯,餘下的所有人都走了出來。
老村長這才作罷。他哼哼了聲,說:“快走,都跟我去老何家!”
一群人跟著他浩浩蕩蕩地往前走。
路上,有人刻意放慢腳步,轉頭問溫默:“話說重家裡面怎麼樣?你看沒看見小孩?”
溫默搖搖頭,比劃了幾下。
他比劃了一長串,玩家看得一臉迷茫。
“你說話啊。”他懊惱,“比劃什麼,你是啞巴嗎?”
溫默誠懇地點了點頭。
玩家頓時無語。
“他說裡面什麼都沒有。”沈奕接下話頭,“院子裡就是雜物,倒是有養雞,但是一個小孩也沒看見,也沒看見什麼奇怪的肉。”
“好吧。”有人能翻譯,玩家的表情有所緩和,“那看來他家裡沒有什麼東西,重點還是飯店裡面。”
一行人跟著老村長,走在路上。
他們走了很久。不大一會兒,他們走到了一片田地邊。
溫默往遠處一看,眯起眼來——遠處有片河流。
那河水安寧地流淌著,河邊蘆葦搖曳。
眾人來到了一戶人家跟前。
老村長敲開了門。
裡頭傳來應門聲,高聲嚷著讓他們等等,隨後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溫默又打量了番這戶人家。鐵灰的大門,門前是個小下坡,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一陣腳步聲後,門被開啟來。
溫默愣了愣。
開門的是個微胖的中年女人,頂了一腦袋捲毛——是在草姐小飯店裡,坐在他們斜後方的那一桌。
兩個中年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吃飯來的那一桌。
溫默慢吞吞地反應過來。村子裡既然只剩一個孩子,而他們卻在飯店裡看見了一個孩子。那很顯然,在飯店裡玩食物的小孩,就是村子裡剩下的唯一一個孩子。
“村長,”女人看見村長,笑著叫了一聲,又看向其他人,“這些人是……”
“他們是調查員。”村長板著一張臉說,“不管怎麼樣,小何,大壯是村子裡唯一一個孩子了,可得保護好他!讓這些人留在你家裡吧,別的調查員在外頭查就行。”
說著,村長把玩家們往她家裡推了推。
“也是,我家現在就只有兩個人在看著。”女人愁眉苦臉了下,把他們迎了進來,“來,你們都進來吧。”
七個玩家便進了門。
老村長簡單和女人道了別,隨後轉頭走了。玩家們進了院子裡,就見飯店裡見過的小男孩正在院子裡玩——他居然拿著蘿蔔往牆上砸,把蘿蔔砸爛了一地。
“我天!”一個玩家下意識地叫,“別玩蘿蔔啊,這多浪費!”
“浪費什麼,反正蘿蔔那麼好種,他愛玩就玩唄。”姓何的女人滿不在乎,“你們就在院子裡看著吧,我去把另外兩個調查員叫出來,你們把我家大壯都看牢了。”
她這麼一說,玩家們才反應過來,她剛剛還說,她家現在只有兩個人在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