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只會遭到嘲諷。
氣氛古怪,沈奕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擔憂地望向溫默。
溫默彎下腰,一手拿刀,一手摁著膝蓋,整個人像個弓起後背隨時都要沖出去戰鬥的野貓,眼裡同樣一片冰冷。
氣氛劍拔弩張。
“啞巴嗎你。”罘冷冷道,“算了,跟你廢話也沒意思。”
罘抬手,鐵樹樹枝瞬間從手中向四面八方迅速生長,不多時包成了片天羅地網。
樹枝漫上腳踝腰肢,將人禁錮在其中。
在樹枝收緊前,溫默利落地將其砍得七零八落。
沈奕突然驚叫一聲。
溫默轉頭一看,就見他跟沈安行被一圈鐵樹牢牢地束在一起。樹枝收得極緊,沈奕臉色痛得發青。
溫默一驚,沖上去就要幫他解圍時,突然腳腕被用力一拽。
溫默往前一撲,摔到地上。他回頭,見地裡居然也長出鐵樹枝來——或許該說是藤蔓。
鐵藤蔓將他雙腳攥在地上。溫默使勁掙紮幾下,卻無濟於事。
“阿默!”
沈奕叫他。溫默一抬頭,卻見沈奕不是向他求救,那目光仍然只是擔憂。
地上蔓延的鐵樹提起枝丫,前端竟然利如寒刃。
許多枝丫朝向他的臉,一同向他襲了過去!
溫默當場轟地消失,化作一陣黑氣。枝丫擊穿黑氣,又紮了個空。
黑氣迅速飛向沈奕,但鐵樹再次攔住了去路。它們從地底裡連續鑽出,像一杆杆槍似的刺透出來,在沈奕旁邊紮成一堵牆。
黑氣被攔了去路。
黑氣突然消失,接著,溫默突然出現在另一邊。
他臉色發陰地盯著罘。
罘笑了聲,還沒說話,冰似的清冽聲兒就先他一步:“原來如此。”
罘臉上的笑一僵,轉頭,就見那邊被鎖起來的兩個參與者之中的一個——沈安行居然面目平靜,甚至跟個沒事人似的在旁邊當起解說來:“我還一直納悶拔舌地獄能是什麼能力,原來是瞬移。”
沈奕轉頭:“啊?”
“啊什麼,你是他男朋友,你不知道嗎。”沈安行說,“每個地獄的守夜人都有能力的。比如鐵樹地獄的可以玩鐵樹,冰山地獄的就可以玩冰,刀山地獄的就可以玩刀。”
“但拔舌地獄這種地獄刑罰只有刀刀劍劍的,就很難猜到守夜人會是什麼能力,總不能是操縱所有人的舌頭,對吧,那也太招笑了。”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沈老師!”
“活躍一下氣氛嘛,怕什麼,我們死不了的。”
“我們現在不是都被鐵樹抓起來了嗎!都動不了了啊你和我,你看不見嗎沈老師,你嚇瘋了嗎!?”
“是啊,”沈安行淡淡地,“現在的確是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