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他大喊。
沈奕聳了聳肩膀:“不給。”
“給我!”他大叫,“我明明都撕了,你從哪兒找到的!?”
沈奕一怔:“你撕了?”
“很正常。”一個玩家說,“這學校裡顯然鬧鬼,你就算死了,那個鬼也會把東西拿回來的。恐怖片裡經常有這種橋段,主角扔了娃娃,結果一回家,娃娃就坐在沙發上。”
有人惡寒地搓搓胳膊:“噫。”
“給我看看。”有玩家上前來,向沈奕伸出手,“線索要共享,兄弟,我們可是隊友。”
沈奕沒給他,看向溫默。
這次又沒有因為隊伍裡有鬼而鬧內訌,隊伍裡很和諧,也沒人勾心鬥角。
給了也沒什麼關系,溫默就朝沈奕扭扭頭,示意他給出去。
沈奕這才把東西交出去:“喏。”
“給他幹什麼!?”教導主任氣極,“我叫你給我!”
“別著急嘛,有話慢慢說。”沈奕朝他一笑,“你這麼急,看來真的是你?你用貧困生名額要挾張瑞敏跟你睡了?”
“不是我!”教導主任罵道,“爹的,怎麼都說是我!呂夏也說是我,校長也說是我,誰都來跟我吵!我都說八百遍了,就不是我幹的!拿貧困生名額要挾學生,這是人幹的事兒?我再不是個東西也不會幹這種事的!”
“我都五十六了,再熬幾年就退休了!我腦子有病嗎,這種節骨眼上我犯事兒!!”
“再說那上面又沒寫我的名字,怎麼就是我了!”
玩家們面面相覷。
教導主任氣得面紅耳赤吹鬍子瞪眼,氣憤得臉都紅成猴屁股了,表情和反應瞧著都真真切切,絲毫沒有表演痕跡,也沒有任何心虛。
溫默往他手上看了幾眼。主任剛才氣得揮了幾下手,但沒有任何多餘的小動作——比如摳手或者揪衣角,一些看得出他在撒謊的小動作。
“好像真不是他。”有人嘟囔。
“該不會是他很會演吧?”
“說不定真是誤導。”
信紙傳到一個女玩家手上。她把信反手拿過來,向眾人展示,“老師名字上都塗黑了,並看不見名字,信紙還皺巴巴的,說不定是她寫這封告發信的時候被發現了,這個老師就把信搶了過來,把名字塗黑,誤導了別人。”
教導主任一聽這話,兩眼立馬熱淚盈眶。他從地上一個咕嚕爬了起來:“是吧!是吧!真不是我!我苦海學涯幾十年,老實了一輩子,怎麼可能對張瑞敏起心思!再說了,她又黑又醜又幹巴巴的,我對她起不了一點兒慾望!”
眾人眉頭一皺。
“我看,說不定是她自己被害妄想!”教導主任說,“她在學校這兩年,一個朋友都交不到,男學生也笑話她!肯定是太想交男朋友了,才撒這些謊!”
沈奕笑出了聲。
他走上前,笑眯眯的:“撒謊?”
“是啊!”教導主任皺起眉,揮著手,挺直胸膛高高在上似的,開始痛心疾首地說教,“青春期的小女孩,好多這樣的!自己一點兒都不知羞!”
沈奕笑著點點頭,把拳頭握起來,摁了兩下指關節。
咔吧咔吧兩聲響。
“張瑞敏這孩子也是,有事兒不來跟我商量,反倒給呂夏寫信!她能幹什麼?她不也是個學生?事兒辦不好就算了,現在還把學校——!!”
教導主任話剛說一半,沈奕一拳頭砸了上去。
正中面門。
教導主任重重摔到地上。
溫默沒攔沈奕。他看著沈奕嘴裡罵了兩句“個錘子玩意兒我頂你個肺”,騎到主任身上,對著他的臉猛猛砸拳,揍得教導主任慘叫連連。
玩家們也都沒攔他。
“太不是個東西了。”一個女孩玩家評價,“下地獄去吧這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