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狄的?工作地點仍然在半山莊園,但比起餘術懷掌權時的?寸步難行,在餘逢春手下,她甚至從外面抱來一隻狗。
那是隻小狗,剛斷奶,被它娘養得很胖,渾身上下的?毛灰撲撲的?,一看就是隻撒嬌的?小土狗。
常狄很喜歡,徵求意見以後把它養在半山莊園後面。
現在餘逢春每次看完餘術懷,都要專程去逗狗玩。明面上資産接近千億的?財團掌權人,跟條狗玩的?不亦樂乎。
邵逾白看他實?在喜歡,也?提議在闕空裡養一隻,卻被餘逢春拒絕了。
“不行,”他盯著邵逾白看了一會兒,搖頭,“這是很不負責任的?。”
邵逾白沒懂養狗怎麼會和不負責任搭在一起,又不是說養了不給飯吃。
面對他的?疑問,餘逢春只是把小土狗推到地上,肚皮朝上。
意味深長地目光落在邵逾白身上,餘逢春道:“你不懂。”
邵逾白真的?不懂。
理論上,如果家裡的?第一隻小狗是高度敏感且需要主人長時間?陪伴的?型別的?話,再養另外一隻是對他的?不負責。
餘逢春不是那種自願棄養小狗的?人。
所以必須得明確拒絕。
電話鈴聲響起,餘逢春不想接,把手機扔給邵逾白。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不是假意試探。
邵逾白接通電話,片刻後結束通話,蹲在餘逢春身邊。
就在他接電話的?幾分?鐘裡,小狗已經累了,自己扭著屁股趴到一邊,餘逢春等邵逾白開口。
“他們在和北美洲南部聯系,”邵逾白說,“已經聯絡好其?他碼頭了,這段時間?可?能會進貨。”
“每天就琢磨著賺點爛錢的?廢物?……”
餘逢春眼神陰鬱。
北美洲南部毒販盛行,餘裴聯絡他們安的?什麼心,昭然若揭。
其?實?餘逢春分?給他的?那些錢已經足夠餘裴極其?舒服地度過下一輩子,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一定要做點天打雷劈的?事,讓大?家都不高興。
“我手底下不能有這些東西。”餘逢春說,“餘術懷都沒碰過,他居然趕著往上湊,真是……”
話語止於一聲冷笑。
邵逾白此時又道:“聯絡的?人裡有周青。”
“知道了。”
餘逢春站起身,把隨手拿著的?棍子扔回地上。邵逾白蹲在他腳邊,替他整理褲腿衣角。
“今天晚上我就要見他們,”餘逢春道,“你來嗎?”
邵逾白仰頭看他:“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
餘逢春笑笑:“你都親手處理過幾個了,怎麼還?問這樣的?問題?”
“我在爭寵,”邵逾白平靜道,“很難看出來嗎?”
他還?記得夢境裡的?那個周青對餘逢春是何等了解,言語中盡管有怨恨不滿,但難以掩飾藏在最底下絲絲縷縷的?愛欲。
餘逢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搖搖頭。
不難。
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