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逢春道:“靜遂修為高,被感染後靈力會本能壓制,所以直到?三天前才暴露,但其他弟子沒?有他這個能耐,你也不用太過憂心。”
也沒?有別的辦法,晏叔原點點頭。
“我就兩點想不明白——”
靜遂插嘴:“一、這玩意怎麼混進的護宗大陣?二、它什麼時?候感染的我?”
他真的很納悶。
自己行事雖說有些放蕩不羈,但還是?很謹慎的。妖獸感染需以自身血肉為引,靜遂確定自己這段時?間一口肉都沒?碰過,其他的凡間飲食更?別提了,頂多喝了兩口酒,但那些酒都是?他自己隨身帶著的,怎麼可能被人摻上?髒東西?
晏叔原淡淡開口:“你腦子都成漿糊了,別想了。”
靜遂冷哼一聲,蹲在地上?,不自覺地伸手撓頭,已經有些動?物的樣子在了。
晏叔原轉而看向?餘邵二人。
“這次著急叫你、你們回來,主要是?這只妖獸出現得太過蹊蹺,也不知?是?藏匿到?現在,還是?機緣巧合之下逃出的裂縫,我心中不安,所以……”
他沒?有說明白,但餘逢春都清楚。
即便沒?有邵逾白的關系,餘逢春也是?晏叔原所知?道的唯一一個封閉裂縫的人。
如果這只妖獸真跟裂縫有關系,那它在淩景宗的所作所為就很有指向?性了。
晏叔原秘密將兩人召回,就是?擔心餘逢春孤身在外,若稍有不慎被陰招暗算,會再起禍患。
“這些天,你就住在淩景宗吧,”他對餘逢春說,然後看向?邵逾白,“魔尊日理萬機,我不便久留,您請自便。”
話?說得不冷不淡,但已經很有師伯的風範。
邵逾白畢竟已經在明面上?和淩景宗割席,晏叔原作為宗主,自然不能讓淩景宗和他再有牽扯。
但宗門的待客之道要溫和親情,如果邵逾白執意留下,晏叔原就當看不見,順水推舟。
彼此心知肚明就行。
餘逢春笑笑:“行,我們回穆神?洲,悄悄的。”
說完,他看向?不語的靜遂。
“有需要別忘了跟我們說。”
“知?道,”靜遂點頭,指著晏叔原,“他已經在查了。”
晏叔原看見他現在這副樣子就覺得眼睛疼,嘆了口氣擺擺手,讓師弟和他的冤孽徒弟先走,自己再等等。
於是?餘逢春和邵逾白離開洞府。
而等他離開以後,一直蹲在地上?的靜遂突然站起身,很費勁地朝他們離去的方?向?看。
晏叔原很奇怪地看著他:“怎麼了?”
“不對勁,”靜遂說,“他倆不對勁。”
晏叔原道:“能對勁就怪了。”
天底下再不會有這樣一對師徒了,正道魁首教出個魔界尊者,晏叔原不能多想,想多了怕自己笑出聲。
“不是?這方?面!”
靜遂皺眉,神?色看起來很困擾。
晏叔原問:“還能有哪方?面?”
靜遂沉默很久:“味兒?不對。”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盡管晏叔原並沒?能理解精髓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本能地皺起眉毛。
“……什麼意思?”
“我現在鼻子靈得很,”靜遂說,“一般人的味道,自己是?自己的,但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