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
永遠愛你,永遠信任你。
之死靡它。
餘逢春的預料沒有出錯。
十九個小時後,淩晨三點?,很久沒動過的手機忽然亮起?來。
來電顯示——餘柯。
餘逢春接通電話,聲音中聽不出端倪,只有被吵醒的煩躁:“大晚上的,你瘋了吧?”
餘柯在電話那邊低聲笑?笑?:“不好意?思,我還以為大哥沒心情睡呢。”
“為什麼沒心情睡?”餘逢春反問,“我又沒幹虧心事。”
“對?,做虧心事的是?別人。”
餘柯跟哄著他一樣?說,語氣和往常一樣?訓順,彷彿自己在餘逢春面前有多?卑微。
然而餘逢春一個字都沒相信,只關心最關鍵的那個問題:“你打電話過來,到?底要幹什麼?”
餘柯道:“最近生意上出了點事,我有點?睡不著,想問問是?不是?大哥做的。”
餘逢春一挑眉:“這跟我有什麼關系?你自己過的不順,那肯定是?你造孽了。”
“我造孽歸我造孽,如果大哥在背後推波助瀾,我肯定會不順得快些?。”
“我沒有,”餘逢春果斷說,“你別跟被害妄想症似的。”
身?後的陽臺門被推開,餘逢春回過頭去,看見邵逾白倚在門口,目光沉沉,沒有再靠近。
電話裡,餘柯的聲音有些?微失真:“大哥,你那天不該介紹新朋友給我認識的。”
新朋友,指的是?秦澤。
餘逢春裝不明白:“為什麼?”
他裝不知道,餘柯也跟著裝:“他是?壞人。”
“是?嗎?那我以後離他遠點?。”
“大哥真好說話。”
“……”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餘逢春不想和他應付了。
他道:“你要是?沒話說,我就掛電話了。”
“別!”餘柯攔了一下,“大哥,明天來我家裡一趟吧,還是?之前那個地方。”
餘逢春面色不改:“為什麼?”
“因為我也有新朋友想介紹你認識。”餘柯說。
電話聲音忽然有一瞬間的混亂,接著一陣格外清晰的嗚咽聲傳進餘逢春的耳朵。
剎那間,餘逢春眉毛緊蹙,臉色沉下去。
彷彿覺得短暫的嗚咽聲足夠說明一切,餘柯沒有再拿出更多?的證據,只是?輕柔親暱地問:“明天早晨八點?過來,好不好?”
餘逢春道:“怎麼不現在就見呢?我突然不困了。”
餘柯低低一笑?:“還是?不了吧,明天天氣很好。”
他忽地又說:“大哥雖然對?我不好,但實際上是?個很善良的人,如果明天的會面讓任何除你以外的人知道了,恐怕新朋友就永遠沒法和大哥見面了。”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偏偏他說話的語氣仍然乖順,彷彿一條假裝親切的蛇纏住餘逢春的脖頸,冰涼的蛇信舔過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