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逢春沒再問,懷疑那位女士是秦澤的同事。
秦澤沒忘記餘逢春的囑咐,位子定在了包間?裡,長長一條走廊上只有三個房間?,他們的在最靠裡的那間?。
侍應生在門口站定,先敲了三下,然後才恭敬地將門向裡推開。
餘逢春站在門前,一眼就看?到了秦澤,和坐在他身邊的女人。
不是多美的長相,但氣質絕佳,眼波流轉間?,簡單一瞥就足夠動人心絃,即使坐在秦澤身邊,也半點?沒有要?被壓制下去的意思。
這?不是靠化妝品或者漂亮的服飾就能堆積出來的,需要?更多。
只看?了一眼,餘逢春就覺得今天這?頓飯會很不一般。
他站在三人中間?的位置:“需要?介紹一下嗎?”
秦澤站起身,笑著朝邵逾白走來:“邵總,太久不見了!”
邵逾白微微一笑,與他握手:“兩年了。”
“是啊,竟然這?麼?久了!”
秦澤笑得爽朗,一手扶上女人的肩膀,“艾琳,我的助理。”
邵逾白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只短暫在她?揚起的唇角看?了一眼,點?點?頭?:“你好。”
艾琳也笑了:“沒想到邵先生會來,餘先生只是說不是一個人,沒想到會是您。”
從骨骼特徵上判斷,艾琳是黃種人,中文也說得異常流利,偏偏在話語尾調的地方帶著點?不太明顯的彎,暴露了她?並非本國人的事實。
說著,艾琳又調轉視線,看?向餘逢春,笑得更深。
她?說:“餘先生,你真好看?。”
餘逢春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這?麼?直接。
“謝謝你,”他說,“你也很好看?。”
艾琳眉眼彎彎,眼神非常欣賞,握著餘逢春的手不想松開,還想更往前湊,被秦澤一把拉開,臉上皮笑肉不笑。
“快坐吧!”他道,“太倉促了,所以只能請兩位吃個便飯。”
餘逢春把紙袋塞進?秦澤手裡,裝作若無其?事地環視四周,道:“這?挺好的。”
秦澤拿著袋子,迎上邵逾白冷淡的目光,不明所以。
但收到禮物?當面?拆開太失禮了,所以他只是將紙袋放在一旁,帶著艾琳先坐下。
侍應生開始上菜。
說是便飯,但只要?錢給到位,就沒有糊弄方便一說,菜式精緻清新,很有季節特色。
初春的茭白剛炒到斷了生,是很自然的清甜,餘逢春給邵逾白夾了一筷子,動作異常自然隨意,跟在家吃飯似的。
“嘗嘗。”
既然秦澤沒有開門見山,那他當然也不用?搶著說些什?麼?,靜觀其?變就好。
“哦對了,”
餘逢春忽然放下筷子半偏過身,看?著要?離開的侍應生。
“樓下應當有位司機在等著,個子很高,左手背上有道疤,姓趙,麻煩你給他安排一下。”
侍應生應下,沒注意到秦澤在聽見描述的時候,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與艾琳對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