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餘逢春對邵逾白說:“我們聊完了,你可以來接我了。”
“我就在門外。”邵逾白說。
邵母和安曉的表情變得更難看。
一個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對這個放蕩的biao子唯命是?從,另一個則是?覺得邵先生已經被?完全蠱惑了,很難救出來。
餘逢春結束通話電話,左右看了一圈,問:“我能走了嗎?”
邵母不說話,管家代?替她開?口:“您可以走了。”
餘逢春站起身,手機放回口袋。
臨走時?,他很好心地安慰道:“老太太,你別怨他沒?良心,說白了你也沒?真拿他當?兒子——邵逾白從小到大,你把他當?工具,從沒?疼過?他一次,現在仗著他失憶,打著為他好的名義欺負他、操縱他,真的很不應該。”
撂下最?後一段話,他沒?費心留意?邵母臉上的青一陣白一陣,徑直離開?了邵宅。
在距離邵宅門口不到五米的地方,停著一輛顏色內斂的阿斯頓馬丁,趙哥坐在駕駛位上,邵逾白站在車邊,餘逢春出來的那一秒鐘就看見了他。
“哈嘍!”
他揮揮手,小步跑到邵逾白身前,撲進他懷裡。
邵逾白紋絲未動,穩穩地接住餘逢春,由著他鬧。
等餘逢春靠在他懷裡不動了,他才淡聲詢問:“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餘逢春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兩人對視一眼,明白了。
“沒?事,”他說,“就是?聊了幾句。”
在他說話的時?候,邵逾白一直在看著他,觀察他的表情和語氣,確定餘逢春是?真的沒?事。
觀察完以後,他才道:“母親脾氣不是?很好,你下次不用過?來。”
“我只是?想顯得有禮貌一點?。”
邵逾白:“你一直很有禮貌。”
被?愛情矇蔽了雙眼的男人啊。
餘逢春被?逗笑了,墊腳在邵逾白側臉上獎勵地親了一口,不期然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早上還沒?有的香氣。
親吻的動作頓住,餘逢春問:“你去哪裡了?”
問的同時?,他又在邵逾白頸間吸了一口氣,確定自己?沒?有聞錯。
“沒?去哪裡,”邵逾白說,“怎麼了?”
餘逢春仰頭盯著他,認真道:“你身上有其?他的味道。”
邵逾白平靜地:“可能是?辦公室。”
不對,十分有百分的不對。
餘逢春打量著邵逾白的臉色,想從中尋找出些許欺瞞的端倪。
而邵逾白神色不變,坦然應對著餘逢春的審視,沒?有半點?心虛的意?思?。
兩人對視片刻後,餘逢春將信將疑地收回目光。
“好吧。”
他接受了邵逾白的解釋,上了車,和趙哥打招呼。
邵逾白坐在他右手邊,等餘逢春打完招呼後,伸手開啟?冷藏櫃,取出一碟新鮮做好的芒果?班戟放在小桌板上。
他道:“順路買的,聽很多人說味道不錯,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