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附近開的地盤,大多都會以寬敞作為賣點之一,邵逾白的這套房産,中間住的地方倒是其次,就?是很正常普通的三層別墅,只?是在別墅周圍有很大一片地,全被種上了花。
車輛駛過,邊上柔弱的花枝一搖一晃,像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春天。
餘逢春堪稱震驚地望著這一幕。
“這是你種的?”
邵逾白下車,很欣賞地看著面前大片的花海。
聽見餘逢春的問題,他點點頭。
現?在不是花朵盛開的時節,要造出?如此花團錦簇的場景,必定是要堆很多的錢和很多的心血。
餘逢春覺得胸口憋了一口氣,下車關?門,和邵逾白一起看花海搖曳。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餘逢春總覺得當看到那些花朵的時候,邵逾白整個人的氣質都溫和了一些。
“好?不好?看?”邵逾白問他。
餘逢春無話?可說,只?能連連點頭。
邵逾白笑了,眉眼俊逸溫柔。
“我也覺得很好?看,”他說,“住在這裡,向外看時,好?像永遠都是春天。”
餘逢春沉默地注視著他無知無覺的側臉,忽然很想知道邵逾白是在怎樣的契機下,愛上了春天。
是夜夜噩夢纏身,終於找到了自救之路。
還是某天一睜眼,忽然想著春光明媚,應該永永遠遠地見到。
……
邵逾白邀請餘逢春進去喝杯水。
一般情況下,肇事者和受害者之間不該有這麼多友好?親切的交流,但既然飯都吃了,那喝杯水也沒什麼。
況且邵逾白也不是傻子,大概能猜出?餘逢春不是無意撞到他的。
所以只?思?考了半秒鐘不到,餘逢春就?點頭同意。
然而剛踏進門廊,餘逢春就?看到別墅門口蹲著一個人。
門口只?開著一盞小?燈,總體黑漆漆的,那個人就?蹲在門口,看著有點嚇人。
邵逾白也看到了,眉毛擰成一個疙瘩,面色冷淡下去。
他向前一步,擋在餘逢春面前。
這時,蹲在門口的那個人腦袋動了動,被聲音吵醒,他抬起頭。
一瞬間,一聲大喊穿進餘逢春的耳朵。
“邵先生!你回來?了!”
聲音不熟悉,但態度很熟悉。
餘逢春仔細一看,那個蹲在門口的人果然就?是安曉。
走廊裡燈光很暗,安曉還沒有發?現?餘逢春,晃晃蹲麻了的腿,笑著跑過來?。
“邵先生,你果然來?這裡了!”
邵逾白臉色冷淡,聽他這麼說,問:“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安曉回答:“是老夫人告訴我的,她說你心情不好?,讓我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