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價值不可估量。
餘逢春這下真的不能離開坦尾星了。
敲門聲響起時,餘逢春剛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過來。
現在不是慌的時候,既然舉辦拍賣會的人敢把他的儲存器抬上來,那就說明他們還沒有試著強行突破儲存器的幾重密碼。
只要基因密碼沒有暴露,餘逢春就有翻盤的可能。
不管是後續將儲存器拍走還是直接銷毀,都很有操作空間。
但現在的關鍵點在於怎麼靠近儲存器。
餘逢春需要一個翹板。
外面的敲門聲,剛好把翹板送過來。
開啟門,餘逢春瞧到外面站著數名衣著統一、身材結實的男人,氣勢很足,為首的那個略纖瘦些,看著文質彬彬,但眼角眉稍中透露出幾分難以掩蓋的匪氣。
是星盜。
一幫人這麼光明正大地堵在人家門口,很有壓迫感,似乎下一秒就會踹門殺人。
“有事嗎?”餘逢春藏在門後,小心翼翼地問,像個怕事的年輕人。
他沒有錯過為首那個男人在看清他的臉以後露出的驚訝神色。
“是的,有點事,”男人點點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餘逢春:“……”
他不太想回答,但就在他猶豫的那幾秒鐘裡,男人貌似不經心地往旁邊側側身,剛好讓餘逢春看清身後幾人懷裡的脈沖槍。
“我叫江秋。”他果斷說,“剛來這裡沒幾天,我就是去那兒看看,沒有別的意思……”
解釋的話語被男人抬起的手打斷。
“我不是為這個來找你的,江……先生,”他盯著餘逢春的臉,表情似笑非笑,帶著點很莫名的戲謔和居高臨下,“我的老闆很喜歡你,想和你聊聊,可以嗎?”
餘逢春又往後退了一步。
他的老闆是何所行,應該是剛才在拍賣會外面的時候,餘逢春沒注意,被何所行看到了。
何所行那雙眼,只要瞥一眼就不會忘記。是餘逢春大意了。
如今眼前這個男人,餘逢春也認識,他是何所行的副手,在捕鯨者裡幹了許多年。
他嘴裡問可不可以,但實際上根本就不接受拒絕,如果餘逢春說不,下一秒就會被打暈,然後強行帶上車。
“系統。”
0166會意:[面容修改元件已啟動,請宿主把握時間,及時繳費。]
斟酌的目光在門外的每一個人身上晃悠,終於,藏在門裡那個面容熟悉的年輕男人點了點頭。
“我跟你們走。”
遮蔽感官,上車,一番移動,等光亮再次降臨,餘逢春已經站在了一處格外豪奢的房間裡,悠揚樂聲從房間角落傳來,鼻腔回蕩著清甜的香氣,輕巧地蓋過了不久前發生在這裡的□□痕跡。
一個剛披好浴袍的女人,赤腳從餘逢春旁邊經過,肩膀擦過他的手臂,留下一抹無論如何也蓋不去的愛欲氣息。
這是坦尾星人一輩子也觸碰不到的富貴奢靡。
感官恢複的眩暈讓人站不住腳,踉蹌幾步後餘逢春才真正站穩,也是在這時,他看清了眼前。
已經注視他許久的男人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身上散發著慾望得到滿足的饜足,上身襯衫解開兩粒釦子,露出棕色的精壯胸膛。
他的目光是饑餓的,彷彿餓了很長時間,從餘逢春剛進門便一直牢牢鎖在他身上,將他從頭打量到腳,評估的神色逐漸轉為滿意,好像看到一件瑕疵品有了超出尋常的發揮。
餘逢春難以自制地後退兩步。
彷彿在這一刻找到了最後一塊的拼圖,男人笑了。
“江秋,是吧?”男人的相貌是一種帶著粗獷的英俊,他示意手邊的空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