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一個待雲傾百依百順,一心一意,視雲傾做珍寶,情深似海的夫郎。”
“缺一個能文能武,能與雲傾排憂解難,能與雲傾風雨同舟的夫郎。”
“缺一個能容雲傾騙她、欺她、辱她、傷她的夫郎。”
“還缺一個知冷知熱,能行也思雲傾,坐也思雲傾的夫郎。”
雲傾邊說聲線漸高。待說到尾處,便是與趙四目目相對,綿柔繾綣道:“此等良人,趙公子可是覺得雲傾配得上?”
“配得上。”趙四無端聽懂了雲傾話裡的意思,雲傾想要的,不過是個能圍著她轉的夫郎。
如是,趙四鄭重地同雲傾道:“妹妹姿容出眾,此等郎君,該是不難。”
“當真?”雲傾不信。
“當真!”趙四斬釘截鐵。
“那,不知趙公子可願做這樣的夫郎?”
“什麼?”趙四隻當自己聽錯了。
雲傾湊在趙四肩頭,呵氣如蘭,句句緊逼道:“怎麼?不過眨眼功夫,趙公子便要學那些爛人,出言騙我?”
“我。我只是無良媒。”趙四面露難色。
“我尋。”雲傾應得毫不勉強。
“我也無良聘。”趙四想起來她在村頭那棟床頭都漏雨的破屋。
“我出。”
“我。”趙四下意識摸上了的自己腿。
雲傾已挽住她的手,嬌軟的許諾道:“趙公子,娶我吧。但凡你能成我之夫,便是天南海北,我雲傾都會尋得良醫,治好你的腿。”
“可。”趙四還在猶豫。
雲傾驚了。
“怎還不願應我?”
“我。我。”趙四眼見著雲傾眸中的不解越擴越大,一咬牙,閉眼道,“我只是擔心妹妹你反悔便是了。”
“呀!反悔?嘻嘻嘻。雲傾怎麼從未想到此事呢?想來這世間,滄海尚枯,磐石尚爛,俗人許諾一文不值。而趙公子既是擔心雲傾後悔,那或是隻有一個法子可行了。”談笑間,雲傾眸底閃過一絲靈動。
“是何法子?”趙四好奇。
雲傾當即從趙四瞧不到的角落,抽出一柄匕首,觀與趙四,狀似不羈道:“古之女子,得悔於夫郎。莫過於紅杏枝頭,閨名有汙。雲傾若從公子,名節已無處尋。若怡情他者,或是需要姿容以助。”
“如是,公子以此刃剮花雲傾的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