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韶白聳聳肩,讓言葉進來,然後關了門。
另一邊,安潯放下東西都就進了廚房,幫著林安一起做月餅。聽到白灼星三人來了,他起初還有些高興,想出去打個招呼,但想到聞楓又作罷了。
林安看出了他的猶豫,問他:“安潯,你到底怎麼想的?”
已經過了幾年了,林安對聞楓的惱怒和憎恨也少了些。何況安潯都不計較了,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計較。
而且這幾年聞楓怎麼小心翼翼追求安潯他也看在眼裡,是真的知道錯了,也在努力彌補。同時,也確實是擁有一顆真心。安潯一開始還直截了當地拒絕,但近兩年卻有些搖擺了,看樣子也不是全然無好感。
所以林安突然就釋懷了,如果聞楓是真心的,真心對安潯好,其實也不錯。
畢竟聞楓的家世、長相、能力擺在那裡,與安潯也挺配的。最主要的是,他聽說聞楓在家裡出櫃了,也獲得了家裡人的大力支援。
前幾日他回老季家,還聽到媽跟他說,說聞家那個夫人喲,天天跟她面前炫耀說自家二兒子給他找了個兒媳夫,長得好看得很,性子也好,還是個大明星呢,粉絲比她家林安還多。
季媽媽前面聽著挺開心的,後面這句卻讓她心裡不舒服了,所以立刻把林安從頭到腳誇了遍,然後輕飄飄說,“那你家聞二什麼時候結婚啊?”
由此,兩個老太太開始了你來我往的暗中較量。
當然,這些林安是不知道的,知道了也不能幹些什麼,只能跟著笑。
媽媽們的心思你別猜,怎麼猜都猜不著。
安潯還不知道自己被打了聞家二兒媳夫的標簽,並且已經在上流社會傳開了。
聽到林安這麼問,他沉默了,“不知道,先就這樣吧。”
聞楓追他追得緊,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卻沒辦法欺騙自己,其實在第一眼見到聞楓時,他有過短暫的心動。他覺得這個人長得好帥呀,而且還是個醫生,職業非常的高大上。
可惜沒心動多久,當天晚上就遭到了這個醫生的冷眼,也就收了心思。
後來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他以為和聞楓發生了一夜情,心裡其實還挺高興,雖然聞楓很粗暴,但好歹身材好、活兒好,他覺得他不虧,甚至還有些賺到了。
可誰知道這場“一夜情”居然是早有預謀,他覺得好惡心,而且好害怕。
在這之前,沒有任何跡象表明聞楓對他感興趣,甚至那天在劇組出去玩的時候,他還能感覺到聞楓對他的嫌棄,誰知道事實是,聞楓對他蓄謀已久!
其實如果聞楓好好追他,甚至不需要好好追,說不定他自己就先湊上去了,可是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惡劣的手段?實在沒辦法接受。
他躲著聞楓,聞楓卻不停地找到他,現如今他也疲憊了,不想再躲了。
就先這樣吧,給自己,也給對方一個機會。
“嗯。”林安聽安潯這麼說,大致就知道他可能會答應了。
答應了也好,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以後才是最重要的。
做月餅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林安只會和麵,不會做。
安潯會做,但不熟練。所以到最後,廚房還是交到了聞楓手裡,為了給他和安潯製造機會,季韶白忙將林安叫出了廚房,“老婆,咱家牌呢?白二說要玩紙牌,我不知道在哪裡,你來找一下行嗎?”
林安心領神會,摘掉圍裙出去。
白灼星立馬道:“我不是,我沒有,我才不玩紙牌,小嫂子,要不一起玩會兒遊戲?”
他們很長時間沒有一起玩遊戲了,連跨服競技都錯過了。
“好啊。”季韶白最先附和。
林安點點頭,“也行。”
言葉卻道:“你們兩個主人家在這裡玩遊戲,讓兩個客人做飯?合理嗎?”
額……
不合理,但季韶白臉皮厚,“這有什麼,我和我老婆不會做,交給會做的人有什麼不對?”
“但是我也想玩遊戲。”安潯從廚房探出個腦袋。他也很久沒玩了,等級還停留在39級。
“那就一起玩唄。”白灼星很興奮,用手肘碰了碰季韶白,“你給彭晨多發點錢,讓他給我們點些外賣,大家一起玩才開心嘛。”
倒也是個主意。
季韶白給彭晨去了電話,六人一字排開坐在沙發上,前後腳進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