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要洗,不如一起洗。
他倒是不擔心季韶白會對他做些什麼,實在是他太信任季韶白。以為季韶白是真的醉得一塌糊塗,連人都分不清。這種狀態下,怎麼可能會做出些其他什麼事。
然而事實是,季韶白根本沒有醉到那個地步,林安給他脫衣服的時候他就往林安身上蹭,也伸出手去給林安脫衣服。
一邊脫還要一邊耍“酒瘋”,“老婆,一起洗澡澡,老婆好香,想和老婆一起……”
林安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吵。
不過他本來就打算洗澡,倒是沒有制止季韶白的動作。
兩人很快相互扒光,林安拽著季韶白,將他推進浴缸,有些兇狠地警告,“老實待著,否則就出去睡大街。”
季韶白坐在水裡沒敢動,林安給他洗頭,擦背,抹上沐浴露。然後又在自己身上重複這些事。
季韶白眼睜睜看著沒穿衣服的老婆在眼前,心裡想著這樣那樣,身體卻不敢動。
他裝著喝醉的樣子,在心裡盤算著怎樣才能夠得逞。
最後決定裝傻裝到底,一步步試探。
他先去拉林安的手,說他痛,林安疑惑地問,“哪裡痛。”
季韶白一臉哭相,也不回答,就一直嚷嚷著痛。
林安有些著急了,忙前前後後給他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哪裡有傷口。
這時,季韶白才指了指小季韶白,林安立刻會意,狠瞪他一眼,“忍著。”
季韶白還是一個勁兒地說痛,其他什麼也不幹。
林安無法,只能幫他。
可是季韶白不滿足啊,他得寸進尺,嘴裡從嚷嚷著痛變成了汙言穢語。
林安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一個喝醉的人,頭腦那麼清新,能說出這麼有邏輯的話?還都是四個四個字往外蹦?
他眯著眼睛,蹭地一下站起身來,抓過浴巾往身上披,“行了,別裝了!”
他只是試探,沒想到季韶白心虛承認了,“老婆,你看出來了?怎麼看出來的?”
這下不得了了,林安氣得扭頭就走。
季韶白哪兒能讓他生著氣走,絕對不能。忙伸手拉了把林安,林安腳下不穩,又一頭紮回浴缸。
這下好了,結結實實砸進季韶白懷裡,還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季韶白一瞬間就變了,從一隻粘人的,磨人的大狗狗變成了狼。
狼的本性就是兇殘,如果他餓了,不管獵物怎麼掙紮都沒用,它一定會將獵物撕碎,再吞入肚中,慢慢咀嚼甚至回味。
兩個多小時後,林安被季韶白抱著放到床上,他沒有多少力氣,卻依舊一腳揣在季韶白的身上,沙啞著聲音,“滾!”
季韶白不敢在這時惹他,但又怕他不舒服,不敢離遠了,只討好道:“那你先休息會兒,老婆,我去把浴室弄幹淨。”
浴室裡被他倆造得滿地都是水,還有本來規整在一起的髒衣服也亂了,散了,他得撿起來,扔到洗衣機裡面去,再提醒張姨記得晾。
張姨早就煮好了醒酒湯,也上來敲過門,不過兩人動靜挺大的,張姨在門口聽見了,就沒再打擾,只回到廚房貼了便簽說醒酒湯在鍋裡,喝的時候如果冷了就自己熱一熱,她去睡了。
收拾完浴室也將髒衣服洗了後,季韶白才又折回到床邊,這時林安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