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萬四少旁邊的幾個則立刻去察看他的傷勢。
“臥槽季韶白,你發什麼瘋?”其中有個穿藍色花格襯衫的寸頭男,長相看起來很兇,見萬四少腦袋被砸了道口子,立馬站起來沖季韶白吼。
季韶白不屑冷笑,“嘴巴不幹淨顯然是腦袋裡糞水太多,給他開個瓢倒一倒水。”
“我操你大爺!”萬四少這會兒反應過來了,也顧不得頭痛和直流的鮮血,站起身也操起啤酒瓶子朝季韶白砸來。
季韶白一點都不慌,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不成想這啤酒瓶子在半路就被人截住了,而截住它的人則是……林安。
“老婆?”季韶白驚詫地看著一腳將啤酒瓶子踹開的林安,那速度、那準頭,只能說一個字,牛。
啤酒瓶子砸在隔壁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落地後酒灑了一地,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道歉!”林安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萬四少,並不兇狠,卻給人一種非常不好惹的感覺。
萬四少暴怒,“道你媽的歉,是他季韶白砸的老子,他媽的要道歉也是他道。”
他這一聲可見用了些力氣,吼完就再也站不住,直直向後倒去。
寸頭男手忙腳亂將他拉住,避免他倒在地上,然後順勢將他扔到沙發上。
這個時候,聞楓正巧從外面走了進來。寸頭男立刻沖他道:“聞楓,趕緊來看看萬四。”
語氣帶著些命令。
聞楓皺眉,他很不喜歡這種說話的方式,不過他也瞧見了滿地的狼藉,以及萬四少頭上的鮮血。
身為醫生,他的眼裡這會兒只有病人。
匆忙過去,路過安潯時側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裡彷彿有責備,安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悄悄向後退了一步。
檢查完,聞楓道:“問題不大,只是有一道長長的口子,傷的不深,不需要縫針,去醫院處理一下就行,休息個十天八天的也就好了。”
寸頭男:“行,我們帶他去醫院,不過今兒這件事肯定沒完。”
他這話是沖著季韶白說的,季韶白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行啊,爺隨時恭候。”
寸頭男又瞪了他幾眼,沖另外幾個使了個眼色,一起架著萬四少離開。
離開時,還不忘色眯眯打量一眼安潯,末了才對陸景琛說,“琛哥,今晚你們玩吧,我們就不作陪了。”
陸景琛挺尷尬的,也挺為難,兩邊都是朋友,結果搞成這樣,只能擺擺手隨他們去。
討厭的人走了,林安回過頭擔憂地看著季韶白,“會不會有麻煩?”
季韶白沖他笑,“放心吧,你老公我心裡有數。”
他從小到大可沒少打架,有的是處理經驗。再說了,這群人都言語侮辱到他老婆頭上了,他再不給他們點教訓,還算什麼男人。
“安安,對不起。”安潯其實是有點怕的,他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即便從小在娛樂圈混,但他運氣好,公司領導不找茬,經紀人向著他,即便有時候需要參加一些酒局,那也是兩杯酒就搞定。如果別人再提多餘的要求,沒等他拒絕,經紀人首先不幹了。
林安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沒事,不用道歉。你是我朋友,是我把你叫過來的,我就有義務照顧好你,不僅僅是身體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那現在……”瞧瞧這滿地的玻璃碎片和流淌得到處都是的酒水,安潯依舊十分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