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沒？”
是催促，也是炸彈，周夢魚一邊耳朵壞掉了。
周夢魚臉色爆紅，羞恥心也爆棚，他一個扭身，鑽進賀得鹿懷裡，腦袋也埋著，這下那隻耳朵藏到了另一邊。
原本週夢魚是背對著賀得鹿的，現在是面對著，倆人更加貼近，兩顆心在狂跳。
賀得鹿聽見懷裡一個悶悶的聲音傳來，“想要什麼你自己來拿，我不要想。”
周夢魚感到身旁的胸膛傳來一陣帶著笑意的震動，他又把臉埋了埋。
賀得鹿伸出手抵在周夢魚下巴處，將他的頭轉過來，同時傾身而去，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周夢魚臉頰上，一個綴一個地接連到嘴角處。
賀得鹿氣勢兇猛，動作卻溫柔，舌尖反複輕撚周夢魚嘴唇。
周夢魚被吻得暈頭轉向，他想躲避那靈活纏綿的舌尖，就張了張口，試圖從舌尖逡巡的領地下逃開，卻不想這是多麼錯誤的一個決定——那舌尖竟趁機鑽了進去。
賀得鹿頗為強勢，在周夢魚嘴裡大搖大擺肆意掃蕩，全然不似剛才柔情蜜意的景象。
周夢魚又是吞嚥、又是嗚咽，手下緊緊攥著始作俑者的衣襟，忙得應接不暇。
當賀得鹿終於慈悲地放過周夢魚，周夢魚解脫般地軟在賀得鹿懷裡大口喘氣。
周夢魚兩眼無神，臉頰旁像有兩個小火爐在烘烤。賀得鹿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地親了親那微紅泛著熱的臉頰，後又抵不過心中柔軟，一個個安撫的吻落在他的額頭。
周夢魚無暇顧及賀得鹿，只專心地冷卻心中的小火爐。等他回過神來，覺察到看似平靜的賀得鹿的某處也著實不平靜，這讓他的小火爐再度燃了起來。
“……要不，我先下去？”周夢魚試著提議。
賀得鹿手臂圈得更緊，還故意，“不。”
……賀得鹿，有受虐傾向，鑒定完畢。
“那你讓……它……下去？”
賀得鹿驚異地看了看懷裡的周夢魚，像蒙受了不白之冤、遭受了多麼不公平的對待，他申訴道，“聽聽，這叫什麼話？”這是他想讓下去就能下去的嗎？
“刁蠻、任性、無理取鬧，”賀得鹿嘆著氣搖了搖頭，“真沒轍。”
不知過了多久，周媽媽來敲門，午飯準備好了。
——
州城某網咖，煙霧繚繞，吵吵嚷嚷。
頂著一頭黃毛的廖文彥在角落裡剛結一局遊戲，電腦螢幕上顯示著“gae over”。
他煩躁地把手伸進褲子口袋，待碰到手機的時候，幾不可察地頓了頓，隨即拿出一盒煙，抽出一隻煙點燃了。
他嘴裡叼著煙，攤在座椅裡，半響還是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點開相簿，大拇指在螢幕上滑來滑去。
他機械地動作著，直到被掉落的煙火驚醒。他坐直身子，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握著滑鼠點開了瀏覽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