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
週五晚上,賀得鹿和周夢魚隱匿在老地方。
賀得鹿小山似的堵在周夢魚身前,“距離你生日,還剩2周了哦。”
“知道啦。”
“明天我有點事,不和你一起學習了哦。”
“嗯。”
賀得鹿聽他痛快地輕聲答應,又有些不太樂意,“不問問我什麼事?”
“什麼事?”
“想知道?那你先給我預支一個名分唄。”
“……”
賀得鹿看周夢魚露出的一絲無語的表情,心裡發癢,身體忍不住更加靠近,他彷彿能聞見從小魚身體裡透出的氣味,清淩淩的,像小溪水。
他像在荒漠中長久行走的旅人遇見綠洲一樣渴望、一樣貼近,急切仍不忍逼迫,“說話。”
周夢魚受不住他迫切的眼神,不情不願地開口,“你還要什麼名分,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
賀得鹿故意大大地嘆了一口氣,生怕別人聽不出他心中的遺憾和委屈似的,“哎,這不是你比我小一歲嘛,這一年半載,我還不能求個名分了?”
“……哎呀好啦,我們同歲,委屈你這兩周,行不行?”
賀得鹿聞言一笑,痛快開口,顯得特別敞亮,“行!怎麼不行,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周夢魚聽見賀得鹿低聲發笑時胸膛的振動,又聽見那故作大方的話,“是是是,一週行,兩周行,一年不行。”
“什麼不行?我一直很行。”賀得鹿糾正周夢魚話中歧義,又接著解釋,“我一週等,兩周等,一年也會等,更長還是會等,就是我要有名分的等。”
周夢魚敷衍地點頭,像是相信的樣子,“嗯吶。”
“喂,就算是頭驢,也要前頭給吊個蘿蔔吧。”
“你是驢?”
“你是蘿蔔?”
“你是驢。”
“我是驢。”
“……”
18歲,賀得鹿已達到了天下無敵的境界。
——
週末兩天,賀得鹿沒有粘著周夢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