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頭
期中考試考場按照學習成績順次排布,周夢魚在第一考場,賀得鹿在最後一場。
周夢魚在寫完語文作文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賀得鹿,希望這個家夥不要再給他跑題了。
一連2天,期中考試總算考完了。
一部分同學神采依舊,一部分同學失去靈魂。
如同行屍走肉的向所新同學搬回自己的桌椅,看到周夢魚大聲呼救,“小魚子,最後一道選擇你選的什麼?”
周夢魚剛想開口,又被向所新攔住,“啊別說了別說了,我現在好像還承受不住。”
周夢魚安慰他,“沒事的,只要你好好複習了,這次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成績不會太差的。”
向所新欲哭無淚,“問題就是我沒有好好複習,嗚嗚嗚。”
周夢魚頓時呆住,看著假哭的向所新一臉無奈。
旁邊的和棠棠也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萎靡不振可憐巴巴地趴在課桌上。
周夢魚看不得和棠棠這樣子,心軟地揉了揉他的鍋蓋頭。
遠處賀得鹿本來在挺高興地和體育委說話,瞄著這一幕,板起臉思索,又看了看體育委的頭,眼底一陣浮動,突然露出一絲嫌棄。
目睹賀得鹿變臉過程的體育委,“……”
他招誰惹誰了,簡直昏君賀得鹿。
晚上放學的時候,昏君賀得鹿還是和周夢魚和棠棠一起走。
和棠棠已經懶得問為什麼賀得鹿三過家門而不入了,愛咋地咋地吧,只要不是和廖文彥一樣欺負人就行。
目前來看,這人遠超廖文彥,而且做的可全是好事,今天不但把小魚子的桌椅搬回了,居然把他的也捎帶回了。雖然不想用這個詞,但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啊。
昇天的和棠棠快到家了,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拐進了小區。
夜晚寂靜的路上,還剩下兩個人。
周夢魚看著旁邊賀得鹿又是一副滿腹心事欲言又止的樣子,突然有一種感覺,他的定位好像不是軍師,而是心理諮詢師。
“你怎麼了?怎麼好像有話要說?”諮詢師就諮詢師吧,周夢魚也認了。
“那個,我能摸下、你的頭嗎?”賀得鹿磕磕絆絆地說。
周夢魚還以為是什麼事,大方道,“摸!這有什麼不可以。”
賀得鹿騎車向周夢魚身邊湊近,探出手在周夢魚頭上擼了一把。
自從上次在學校統一剪頭,頭發又長長了一些,摸起來手感有些柔順。
賀得鹿想到周夢魚摸和棠棠的樣子,又試探地問,“那你能摸我頭一下嗎?”
賀得鹿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看向周夢魚,見他有些不願意的表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難道自己還比不上那個傻包子嘛。
他剛想給周夢魚一個臺階,說不用了,就聽見周夢魚略帶尷尬的聲音響起。
“我的手不能離開車把,等到家再說吧。”那時就可以從腳踏車上下來了,他單手實在有些操控不了這車子。
“噗好好。”賀得鹿沒想到是這原因,他笑著答應。
等到周夢魚小魚樓下了,周夢魚停好車,見賀得鹿還是要笑不笑的樣子,他有些羞赧,挺起胸膛氣勢洶洶地說,“有什麼好笑的,你不要笑了。”
賀得鹿本來就忍得辛苦,被他這樣一說,更是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