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貝勒爺入駐原野家,小邪神的地位肉眼可見地受到了威脅。
——這怎麼能忍?!
於是,向來囂張跋扈的蛇妖突然畫風突變。
“原~野~君~“她拖長音調,像只粘人的貓一樣蹭到正在給貝勒爺梳毛的原野邊身邊,尾巴尖輕輕勾住他的手腕,“今晚吃什麼呀?人家可以幫忙哦~“
原野邊手一抖,梳子差點戳到貝勒爺的鼻子。
貝勒爺:“……嗚?“(警覺)
美杜莎端著果盤經過,看到這一幕差點把盤子摔了——小邪神居然繫著粉色圍裙,頭上還彆著兔耳髮卡(顯然是米諾斯的珍藏),正“賢惠“地試圖幫原野邊整理狗毛。
“夾心醬……“美杜莎欲言又止,“你被詛咒了?“
“少囉嗦!“小邪神瞬間破功,鱗片炸開,但瞥見原野邊投來的目光,又立刻切換回“溫柔模式“,“人家只是突然覺得……照顧小動物很有愛心嘛~“
(此時她背後攥緊的拳頭已經暴起青筋。)
貝勒爺歪了歪頭,突然一個翻身露出肚皮,溼漉漉的眼睛盯著原野邊,尾巴搖得像螺旋槳——
“汪!“
原野邊立刻放下梳子去揉狗肚子。
小邪神:“……“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兔耳髮卡“啪“地崩飛,正好砸中路過看戲的米諾斯。
米諾斯(捂著頭):“這算家暴嗎?“
晚餐的燈光下,小邪神雙手托腮,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原野邊,尾巴在椅子邊輕輕搖晃——如果忽略她鱗片下緊繃的肌肉,這畫面簡直像個新婚妻子。
“再來一塊天婦羅吧?“她用筷子夾起最大的蝦,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人家特意學了美杜莎的食譜呢~“
原野邊盯著這塊炸得金黃酥脆的天婦羅——沒有焦黑,沒有可疑的辣椒醬痕跡,甚至擺盤還很精緻。他的眼鏡片閃過一絲反光。
(上一次小邪神這麼“賢惠“,是在往他咖啡里加瀉藥之前。)
但出於對食物的尊重,他還是咬了一口。
——居然很好吃。
“怎麼樣?“小邪神湊近幾分,呼吸都帶著刻意的甜膩,“比那隻蠢狗重要多了對吧?“
貝勒爺在桌下“汪“了一聲。
美杜莎端著味增湯出來時,差點被這詭異的溫馨場景驚到打翻湯碗。她敏銳地注意到:
1.小邪神坐的椅子比平時靠近原野邊15厘米
2.她居然用上了“人家“這種自稱
3.餐桌花瓶裡插著一根蔫巴巴的玫瑰花(疑似從社群花壇偷的)
“夾心醬……“美杜莎欲言又止,“你該不會在菜裡下蠱了吧?“
“胡說什麼!“小邪神瞬間破功,尾巴“啪“地拍飛了餐巾紙,又強行按捺住暴躁,“人家只是突然領悟了……飼主健康管理的重要性。“
(廚房垃圾桶裡,《抓住男人胃的100種方法》的書頁正在燃燒。)
當晚11點,原野邊在書房發現:
他的咖啡杯被換成情侶款(印著“世界第一飼主“)
衣櫃裡多了三條手工繡著蛇形花紋的手帕
床頭出現可疑的“惡魔愛心便當“(內含可能致死量的辣椒)
他默默拍了張照發給美杜莎:「急救預案啟動?」
美杜莎回覆:「堅持住,據心理學書籍說,異常殷勤平均持續72小時」
(此時閣樓傳來小邪神咬牙切齒的碎碎念:“該死的賢惠教程第三步是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