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二姑娘,多虧你出手相助,救下了犬子性命,符某在此謝過。”
司菀側身避讓,沒有受這一禮,說:
“符將軍不必多禮,您駐守邊關,護住關內無數百姓的性命,是大齊的恩人。
小女子身居內宅,無法像您一樣保家衛國,那日有機會能救下小少爺,總要嘗試一番,無需掛齒。”
將軍夫人袁氏上前,握住司菀的手。
佛誕那日,她便見過這位司二姑娘,性子沉靜,不似司大姑娘那般愛出風頭。
即便左臉有瑕,她依舊看著喜歡。
感激是有,但更多是投緣。
司菀看向太子,從她踏進花廳到現在,太子一語不發,難道是不滿自己借他之手扣住姚杳?
司菀心下惴惴,想著禮不可廢,便福了福身。
“免禮。”太子頭也未抬,語氣淡淡。
“二姑娘快坐。”
袁氏本就性子爽利,熱情地照顧司菀,還親自給她端茶。
“數日不見,二姑娘面色倒是紅潤許多。”袁氏仔細端量司菀,得出結論。
司菀抿唇笑笑。
幾天前,她剛奪回一條金羽,對司清嘉而言,相當於斬斷臂膀。
但對她而言,卻是最好的補藥。
她傷痕累累的命格逐漸完整,血氣自是充盈。
太子和宣威大將軍公務繁忙,還有要事商議,並未多留。
袁氏和符瑛則陪在司菀身邊,飲茶看戲,過得倒也舒坦。
等一場摺子戲快結束時,太子悄無聲息來到司菀跟前。
他身上帶著龍涎香的味道,很淡,卻極具侵略性。
司菀要起身行禮,被他阻止:
“孤乃微服出行,你若大大咧咧在此行禮,豈不是暴露了孤的身份?”
司菀垂眸不語。
大抵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過於嚴厲,太子面色和緩幾分,問:
“你那丫鬟已把姚氏帶走,麻煩可解決了?”
司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