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詩稿,不贊同秦國公的觀點。
“依我看,這幾張紙,確實證明不了什麼。”
“夫人,你別犯糊塗,如果司菀和姓柳的毫無瓜葛,他怎麼知道司菀房中藏有詩稿?分明是對她知之甚深,才能言之鑿鑿,說得如此清晰明瞭。”
秦國公緊緊握住荊條,看向司菀的眼神不善。
司菀被秦國公的邏輯氣笑了,他從來不在意真相,不在意自己這個庶女。
只想得到他認定的結果。
司菀和他對視,說了一句:
“父親,今日之事,乃是有人刻意針對女兒,設下的一個局,您莫要相信旁人的挑唆,成為她們的手中刀。”
司菀吐出“手中刀”三字時,眼神在柳尋煙身上梭巡而過。
後者哭腔乍歇,神色尷尬極了。
好在柳尋煙反應快,拿起錦帕按了按眼角。
她哭得漂亮,又是柔弱的慈母心腸,倒也不會惹人懷疑。
“你看你姨娘作甚?難道是覺得她會害你不成?”
秦國公推開趙氏,作勢要拿荊條教訓司菀。
他這個女兒不僅貌醜,心還毒。
但凡她從尋煙身上學到半點良善柔順,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先前陛下和趙德妃的賞賜,讓她心高氣傲,須得磨磨性子,才能安分。
他是司菀的父親,教訓她,是為了她好。
讓她明白三從四德的道理,未嫁從父,出嫁從夫,莫要平生事端,令人厭惡。
恰在此時,趙弦月帶著嘉慧郡主以及沈雅柔走進院中。
她挽著趙氏的胳膊,不讓趙氏阻止秦國公動家法。
“姑母,月兒早就聽說,您將一個庶女記在名下,之前還不相信,沒曾想竟是真的。”
“弦月,你怎會在此處?”趙氏正色發問。
“姑母,您是不是忘了,今日是清嘉的生辰,我這個當姐姐的,給她準備了份壽禮,特地來府上給小壽星賀壽。”
趙弦月滿臉無辜,“怎料竟撞上了二小姐,與其他男子情投意合。”
趙弦月看向司菀,眼底透著明顯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