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老夫人雖疑惑,卻沒有深想。
只當柳姨娘是在擔憂清嘉的安危。
畢竟柳姨娘常年跟在芳娘身邊,清嘉也算是她親手帶大的,那孩子性情溫柔,比孤僻古怪的菀菀討喜得多。
兩人感情深厚也正常。
“讓陳管家親自跑一趟萬松書院,切莫耽擱。”
老夫人並非那等不明事理的糊塗蟲,孫女已經受傷昏迷了,她哪能強逼著孩子繼續放血?
序哥兒也才七歲。
想來想去,還是在外讀書的司勉最合適。
系統嘆氣,“宿主,司清嘉不愧有氣運護體,手段委實不差,想從她手上把所有金羽都奪回來,只怕不太容易。”
“不容易又如何?總不能認輸吧。”
司菀從沒想過,自己能憑藉短暫努力,便摧毀司清嘉母女積累多年的根基。
她要做的,是腳踏實地,徐徐圖之。
“好在也不是全無收穫。”司菀杏眸含笑。
系統不解。
“凡事有度,過猶不及,柳尋煙太在意司清嘉了。
在意的程度,早已超出妾室對正房的尊敬,祖母已經起疑了。
人一旦有了懷疑,平日裡矇蔽雙眼的濃霧便會盡皆散去,看到以前遺漏的蛛絲馬跡。”
萬松書院與京城有段距離。
直至翌日深夜,風塵僕僕的司勉才踏進主院。
看到昏迷不醒的母親,面色慘白的妹妹,再看看坐在旁邊,雙頰粉潤的司菀。
司勉怒意橫生。
他想不明白,娘怎會那麼糊塗,將司菀這個心機深沉的庶妹記在名下,這和引狼入室有何分別?
司勉雙手緊握成拳,冷聲道:“出去。”
司菀泫然欲泣,“哥哥,是我做錯什麼了?”
以往司菀稱司勉為“大哥”,今日她特地模仿司清嘉,喚了聲“哥哥”。
故意噁心司勉。
果不其然,司勉一張臉黑如鍋底。
他沒有回答,直勾勾望向老夫人。
“祖母,聽聞昨晚清嘉也為母親取了血,偏生被有心人調了包,無法再充作藥引,敢問可曾找到那名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