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起來,這其實算是一場意外。若非劉勇欲圖不軌,他也不會死。
只是,鄒文初斷然不會出面作證,趙玖鳶只能去問問周圍的鄰居。
那日動靜不小,總該有人看到。
趙玖鳶心中有數了,她壓抑著胸口的鈍痛,站起身。
“我知道了。阿冷,你再忍忍,阿姐一定會想辦法。”
她心裡也沒底,可她作為家中的主心骨,已經習慣了在弟弟妹妹面前硬撐。
趙溪冷抬頭望著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終於沒再說喪氣的話。
走出牢獄,往家中走時,天色已黑,驟雨停歇。
空氣十分清新,夾雜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趙玖鳶深吸了口氣,她身上的衣服還溼著,潮膩得難受。
可她顧不得這些,轉身朝跟在身後的謝塵冥道:“今日多謝將軍相助,將軍早些回去休息吧。”
謝塵冥眸色一冷:“用完本將就一腳踢開?”
這人怎麼曲解她的意思?
趙玖鳶咬了咬唇,猶豫片刻,道:“將軍,你也看到了,我與弟弟妹妹相依為命,孤苦無依,什麼都沒有。”
她抬眸:“所以,將軍若是有所圖,恐怕要讓將軍失望了。”
謝塵冥今日不但趕到這偏遠郊區,還幫了她大忙。
她不信他是心甘情願不求回報的,所以此時把話挑明才好。
謝塵冥似乎被氣笑了:“我能圖你什麼?”
趙玖鳶一愣。
他這麼問,倒顯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她還是問道:“不然將軍為何屢次三番地助我?”
謝塵冥眼底閃過一絲銳利,承認道:“我確實有事要問你。”
趙玖鳶看著他認真的神色,心猛地一抽。
難道……他是認出她了?所以才會一直跟著她?
她強壯鎮定,問:“將軍想問什麼?只要小女知道,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溪冷和趙溪明,是不是與你沒有血緣關係?”謝塵冥邊走邊問。
趙玖鳶心中一驚。
“將軍為何這麼問?”她警惕地反問。
謝塵冥怎麼會知道?這事分明只有她和已逝的父母知道,就連阿冷和明兒都不知曉。